番外三十 口是心非（2/2）

“孩儿如今身为人父，自是不能再像从前一般浑浑噩噩，只知道吃喝玩乐，也该寻个差事做出一番事业来，否则日后有何等脸面面对自己的儿女。再说徐州地处江淮一代，物资富饶，是个好地方，孩儿定会恪尽职守，守好自己的本份，父亲母亲放心。”

永昌侯眼底露出一抹赞赏，“你决定好了？在外不比在京城，有家里给你撑腰。外放为官，虽然历练人，但那些在当地盘桓许久的老油子各个不是好惹的，你这样的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不够给人家提鞋的呢。”

梁晗定定的看着永昌侯，“没有人生来就什么都会，总要试一试，孩儿自认有这个能力胜任，不会丢永昌侯府的脸面。”

“长大了，翅膀硬了，想往外飞，那就走吧。”永昌侯看了一眼垂首而坐的另外两个儿子，内心浮现出一股无力感，嫡长子忠厚有余但不够精明，庶长子看似机灵却都是些小聪明，本以为最是纨绔的小儿子，倒是会为自己找门路，寻前程了。

罢了罢了，出去闯一个也好，总不能三个都守着这份家业混吃等死。待他出京的时候，自己私下里多给他些银票，手头也能宽裕些，世人终是先敬罗裳后敬人。

挺好的，小儿子出去为官，嫡长子继承侯府，庶长子自己便多贴补一些产业，待自己百年之后，他们分府而居，虽感情未必深厚，但总不至于像宁远侯府那般闹到刀兵相见。

“你既已决定好了，便去吧。”

吴大娘子见永昌侯就这般同意了，更是怒不可遏，“我说了，我不同意，我就这么两个儿子，都得留在我身边。”

“明日，你就去找给你办事的人，寻个托词，就说，说我病了，你要留在家中侍疾，徐州去不成了，让他换个人吧。”吴大娘子见梁晗不为所动，将他的手拉过来，眸中满是后悔和疼惜，“晗儿，母亲知道错了，你，你愿意读书，愿意科举，愿意做官，娘都答应。”

“但是，娘就一个要求，留在京城好不好？”

“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你别用这种法子惩罚娘。”吴大娘子顾不得当家夫人的体面，当着众人就这般对着自己的小儿子认错，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

“母亲，外放为官是孩儿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同母亲没有关系，也不是想报复惩罚母亲。”梁晗紧紧扶着吴大娘子的身子，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