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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做阿薇最趁手、最随身的好刀(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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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永庆帝病重,这个腊月的京城没有往年热闹。

尤其是内城,勋贵官家都很克制,就怕一不小心被人抓到辫子参上一本。

巫蛊案大白后,倒了一位亲王、两位皇子,也扯下去不少参与其中的官员,朝中局势立刻不同起来。

这个当口上,最忌讳出错,被人借着由头踩下去。

而外城老百姓受的限制少,该置办年货的依旧风风火火。

阿薇和闻嬷嬷、青茵一块去转了一圈,买了些果脯饴糖,预备着年节里分给善堂的孩子们。

陆致奇道:“你不是说要精打细算吗?”

“一年到头,还不兴甜甜嘴?”阿薇把东西都收好,道,“日子辛苦,也要有个盼头,过年就是那个盼头,不然还有什么滋味?”

陆致被说服了。

毕竟,孩子们的快乐真的很简单。

书院已经放年假了,陆致除了做功课,每日大半时间都在善堂。

他的武艺虽才启蒙一年,但教教孩子们扎马步还是不在话下。

练了马步,又堆雪人。

高高矮矮、模样各异的雪人排排站,就足以让孩子们鼓掌雀跃了。

阿薇和陆念在金桂树下也堆了一个。

胖乎乎、圆墩墩的,陆念说,一看就是个身体壮硕的,能陪阿薇到开春。

雪人手中的东西换得很勤。

起先是个风车,后来是糖葫芦,再是糖人,最后,是一只竹编蚂蚱。

蚂蚱是沈临毓编的。

他得空过来,看到这异常壮硕的雪人就乐得不行。

阿薇做吃食有存下来的竹叶,沈临毓讨了两根,坐在厨房门口没一会儿就编了一只。

看他手指飞快,阿薇问:“特地练过的?”

“是,”沈临毓手上不停,道,“克儿出生就在舒华宫,没有什么能玩的,只我去看他们时给他捎带个九连环、孔明锁之类的。

有一年他说夏天夜里蝈蝈蛐蛐吵得厉害,一到冬天宫里又静悄悄的。

我就学了这些教他,再过一年去看他,他书房的架子上摆了好些,全是他空闲时编的。

他说这东西有趣,也方便。

我也是那日从舒华宫出来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说竹叶得来方便。”

舒华宫的份例,倒是无人故意胡乱克扣,但吃喝用度也不丰厚,想讨些旁的,少不得多费口舌,但一些竹叶,想要也就送来了。

“他现在定是不缺耍玩东西,”阿薇说着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时间玩了。”

沈临毓不由也笑了。

克儿这些年由大哥教养,书也念了些,但真论起来,他如今的学问见识不及同龄的皇子皇孙。

补课,是他接下来的重中之重。

蚂蚱悬着细竹丝,挂在了雪人的手里。

炉子里炖着的鸡汤,火候差不多了,阿薇下了面、又下了云吞,盖上煎蛋。

外头北风呼呼,就这般来一碗热汤面,便是沈临毓本就不畏寒,都觉得浑身舒畅起来。

阿薇吃得慢,沈临毓便耐心等。

他知道阿薇定是有话想说,但阿薇不先开口,他就不烦人催促。

等阿薇吃完,两人还是坐在厨房中说话。

“王爷还在忙镇抚司的事儿?”阿薇问。

“镇抚司是一方面,近段时日还跟着大哥,”沈临毓坦言道,“他才接手不久,需要些工夫理顺。”

阿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临毓看在眼中,问:“阿薇姑娘是想问,等大哥里外都能掌握之后,我会做什么?”

闻言,阿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听沈临毓又问。

“那阿薇姑娘呢?有想好做什么吗?”沈临毓道,“虽是些许日子未见,但在我看来,相较于先前一门心思翻案时,你显得有点儿拧。”

阿薇抿了下唇。

她讶异于沈临毓看穿了,又觉得,王爷这么敏锐的人,察觉到了也是正常。

于是,她长长吐了一口气,叹道:“的确是自己和自己拧。”

“开酒肆,办善堂,说来也都有乐趣,我确实乐在其中。”

“但我有时候又会想,若是金殊薇,她会喜欢做什么?她该去做什么?”

沈临毓提醒她:“你就是金殊薇。”

阿薇一愣,脱口道:“我是指,金家好好长大的金殊薇……”

很小的时候的事,她的记忆算不得深刻,或许说,都是不连贯的片段。

片段来自于闻嬷嬷、太子殿下等等当年认得金家阿薇的人的回忆,他们的口述勾画出了那个娇气又天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团子。

后来的阿薇是内敛的,脾气不能外放,不张扬,这是她和闻嬷嬷的立身之本,她们是市井里极其普通的祖孙俩,如此才能隐姓埋名活下来。

再之后,她成了余如薇,且是虚假的、但陆念需要的余如薇。

她得有陆念一样的脾气,骄纵、张扬如盛夏,该动手时动手,该动嘴时动嘴,不露怯、不退让。

回京的这一年,算是把她隐姓埋名那些年“沉寂”的力量,一下子全爆炸出来了。

以至于,当她重新成为金殊薇的时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所适从。

“我也不是说这样不好,”阿薇缓缓道,“就像我上一次和你说过,当我可以做选择时,当我有空闲、有余力来想七想八时,证明我已经往前又迈出了一步。”

沈临毓顺着她的思绪,问:“所以,是因为最近走得太快了些?”

阿薇思量了番,失笑道:“好像是。”

太快了,就像是才适应了一段风景,却闷头又穿过了一扇大门。

门后是全新的画卷,各处都美,让初来乍到的人一时目不暇接,不晓得该先往左、还是该去向右。

选择太多,竟也成了一种烦恼。

半合着的门被风吹开了些,沈临毓稍稍挪了挪杌子,挡住了风。

空中又飘雪了,洋洋洒洒的。

沈临毓整理着思绪,道:“你刚才的问题‘等大哥理顺朝政后,我会做什么’,我还没有回答你。”

“不是回避不答,是我近来也在反复思考,觉得走得太快了的,并不仅仅只有阿薇姑娘你,我也一样。”

“之前目标明确,翻巫蛊案、让大哥从舒华宫里出来,这些年朝堂行走,我做的事、无论大小,都是奔着这结果去的。”

“达成之后,我亦需要有一个新的、能一直指引着我的目标。”

“不敢说深思熟虑至成熟,但有大致轮廓。”

说到这里,沈临毓看向阿薇,四目相对,他认真又小心地问:“你愿意听一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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