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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那贼子蓄意谋反,焉能不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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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年来,除私下宠幸连翠之外,赫连昌似乎从未行差踏错。

然而,拓跋焘却仍能察觉,此人始终怀有异心。

其心如野火燎原,难以驯服。留之,无异于养虎为患;放之,又恐后患无穷。

权衡之下,慈悲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再说,夏国臣民已然归魏,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见皇帝沉吟不语,宗爱小声出言:“至尊打算如何处置秦王?”

拓跋焘沉思一时,道:“此人留不得!但此番他之所为,说他意图谋反,只怕难以服众。”

赵振忖了忖,道:“卑职有一策,但不知是否可行。”

“哦?你且大胆说来。”

“至尊可否记得赫连炯?”

“有印象。是赫连昌的侄儿,在相州做了个刺史主簿。”(1)

“之前,武威公主曾猜测,赫连炯以河西王的名义,诱其世子去荆州,是为让沮渠世子背上‘谋逆’之名。后来,曾毅、李云从都去相州调查,可赫连炯半夜打倒了烛火,已被闷在房中烧死了。公主以为,秦王担心暴露,便杀了赫连炯灭口。”

“猜测很合理,不过赫连炯已死,也无法指证赫连昌的罪行。”

“赫连炯虽死,但他底下也有一些吏员,卑职以为,让那些吏员出面作证,也非难事。”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授意那些吏员,指证秦王赫连昌。

赫连昌曾让侄儿赫连炯帮他做事,假冒河西王沮渠牧犍的名义,让沮渠封坛逃往宋国。沮渠封坛不敢违抗父命,便连夜出发去往宋境。但他运气实在不好,在途径荆州之时,沮渠封坛染上了疫病,虽勉强活了下来,至今仍未恢复往日记忆。

赫连昌行事隐秘,但只要将之串在一起,也能理出头绪来。

听完赵振的言辞,拓跋焘不禁拊掌大笑:“此策甚妙。赫连昌那个贼子,不仅自己想谋反,还妄图构陷河西王和世子。其心可诛!”

顿了顿,他又道:“朕还有一策。”

赵振、宗爱皆侧耳恭听。

“既然赫连炯底下的吏员可以作证,沮渠世子又为何不可作证呢?”

“他的失忆不像是装的。”

“这不重要。”拓跋焘摆摆手,“只要河西王说,世子想起了一些事,便是铁证。”

赵振意会:“至尊英明。河西王若想和秦王撇清关系,也必须出这个面。”

“可不呢。再说,秦王无事生非,谋害河西王和世子。河西王不知此事便罢了,只要知晓此事,哪里忍得下那口气?”宗爱突然插言。

拓跋焘似笑非笑地乜他一眼:“你这脑瓜子,倒也活泛。”

“奴只是顺着至尊、赵统领的话往下捋。”宗爱一脸谄笑。

赵振偷偷翻了个白眼,旋又正色道:“卑职忽然想到一点,若让河西王作证,也是对他进行敲打。”

闻言,拓跋焘颔首道:“朕正有此意。”

他又转首看向宗爱,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宗爱啊,你说,为了给赫连昌定罪,朕找了那么多证人,会不会不太好?”

“哪有的事!那贼子蓄意谋反,焉能不罚?至尊又没冤他,对吧,赵统领?”

赵振忙一叠声地应:“正是此理。”

“甚好,赵振,你去武威公主府走一趟吧。”

“喏。”

(1)《北史》中曰:“魏故事,将立皇后必令手铸金人,以成者为吉,否则不得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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