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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赵一蒙:我的来时路,你看得明白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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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列火车如长龙,昼夜不息。

在专属于二连的车列之中,我拿着那封调动函,却最终没有敢真的离去。

不用梁二喜指着我的鼻子骂娘,我自己就清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义无反顾。

若是平日还好,可这种时候离开连队,那就是对军人这两个字最大的侮辱!

可以说,逃兵这两个将会成为我一辈子的烙印,我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等来到东南方边境线,大家都为眼前一幕惊讶了。

说是边境线,实际上我们这边象征性意义更多一些,右边无防。

而在边境线的对面,都不用望远镜,就可以看到紧挨着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永备性碉堡工事。

若是用望远镜看那些碉堡,可以很清楚看到黑咕隆咚的枪口,从碉堡洞口伸出,正对着我们。

这一幕,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何等的荒谬。

我们那个时候,大家一直把对方当兄弟邻国,高喊着我们是对方“最辽阔的大后方”……

大抵是我并没有跑,梁二喜对我的态度又恢复如初了。

他不在暴躁如雷,再次恢复成庄稼汉的形象。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反而像是我刚来到二连时一般,有什么事情都主动来找我商量。

而且,我能感受的到,他不仅自己如此,对于连队的其他干事,他也是做了si想工作。

当我们坐上列车往边境线开拔的时候,王文喜在路上时不时阴阳我几句,什么会死死跟在我身后,随着我的脚步而冲锋。

但等到了地方,他就收起了这些阴阳话语,虽然说话语气还是不怎么好,但总归是收敛了很多。

我们来到这边,就紧急投入了专业而短暂的训练之中。

毕竟亚热带气候的作战经验,我们几乎接近为零。

像什么爬山,穿林,分辨植被,无一不是磨炼着我们。

这些可比什么十公里全副武装越野,更加痛苦。

哪怕是平日训练强度极大的梁二喜,也是被累的够呛,声音再也没有之前的雄浑,多了几分沙哑,嘴唇干裂,本就有些瘦的脸显得更加消瘦了。

就连体力最好的王文喜,在训练之中,也变得沉默了。

至于我,就更不用说了。

每当晚上睡觉时间,我浑身酸痛到彻夜难眠,身体累到衣服都不想去脱,只感觉生不如死。

有的时候,甚至觉得从对面突然来一颗导弹,将我送上天得一个烈土称号,好像也不错……

突然,正在训练中的我们,被紧急召开会议。

大家都议论纷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战斗要开始了。

就在大家挺直身子,准备服从上面的作战安排时。

却见台上的雷军长并没有直接讲话,而是走了两步,方才站定,双手叉腰,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终于,在大家神情最为紧绷的时候,惊雷一般的怒吼声炸响:

“艿艿的!今天我雷某人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骂娘!”

大家都震惊了。

谁也不知道军长今天为什么这般愤怒。

而且会愤怒到如此直抒胸臆。

只听他咆哮如雷:“艿艿的!马上就是打仗,我想看到的,是咋们的大炮齐齐发射,将对面的乌龟壳给我炸成土坑!”

“我想看到的,是我们的将士们奋不顾身,奋勇杀敌,就是去拼命,就是去流血,就是将对面的敌人给打破胆!”

“可就在刚才,就有那么一个神通广大的贵妇人,她竟有本事从几千里之外,把电话要到我这前沿指挥所!”

“此刻,我指挥所的电话,分分秒秒,千金难买!可那贵妇人来电话干哈?她来电话是让我给她儿子开后门,让我关照关照她儿子!”

“艿艿的!什么贵妇人,她简直胆大包天!她儿子何许人也?此人原是我们军机关宣传处的干事,眼下就在你们师某连当指导yua……”

瞬间,我脑子就“嗡”的一声,像炸药一样炸开了。

我此时终于明白,雷军长今天的这场会议,就是在骂我的娘。

“艿艿的!走后门?走后门居然敢走到我这流血牺牲的战场上!”

“我不管她是谁,是不是天上的贵人,但谁敢往我这流血牺牲的战场上走后门,我雷某要让她儿子第—个扛上炸药包,去炸碉堡!”

如雷鸣一般的掌声淹没了整片会场。

雷军长之后讲了些什么,我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我只恍惚听到大家的掌声一次比一次响亮,一次比一次激动。

这掌声对我来说,是耻辱!是嘲笑!是赤裸裸的讥讽!

等我浑浑噩噩的回到连队,只听见有人依旧很兴奋。

“军长是个男人!骂的太解气了,战场上当逃兵,亏他妈做得出来?”

“我可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是战场上敢逃跑,我第一个崩了他!”

“……”

我听不清是谁在说话,茫然抬头,眼前只觉得出现无数影子。

他们都在说话,都在窃窃私语,我听不清他们在说话,但我能看见他们看向我的讥笑。

“艿艿的!就算是把天说破了,真正打起仗来还得靠我们这些人!”

王文喜在冷笑:“小兔崽子们,等真打起仗来,你们可别给我丢人现眼,我第一个冲前面,到时候你们跟在我屁股后面,拼命往前冲,就算是死,咋们也不当孬种!”

“哼,谁当孬种?反正我不当,我嫌丢人!”

说话的是小金。

我下连的时候,小金对我非常敬重,敬我如敬神。

可自从他知道我的调动申请,眼里的光就消失了。

不仅刻意疏远我,敬而远之,甚至眼中的鄙夷之色是藏不住的。

“哼!别看咱黎海平常不咋地,但真到了打仗报效国家的时候,咱可不含糊!逃兵?咱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背这个名声!”

甚至,就连平日里一向“少爷”风气出名的黎海,也是豪情万丈。

在这一刻,我麻木不仁的神情就点燃,热血在我体内疯狂翻涌。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我堂堂七尺男儿,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

我出生在那片土地,那片土地叫作沂蒙山!

我赵一蒙身上,流着的是英雄的血脉,不是孬种的!

我知道一个道理,人要脸树要皮,就算是不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父母的声誉,我也不能如此!

我冲回屋子,从其中拿出一张白纸,随后冲向屋外。

我找到小金,瞳孔血红:“给我吹紧急集合号,立刻,马上!”

小金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

“给我吹紧急集合号,吹啊!”

梁二喜此时走了过来,对着小金轻轻地说道:“吹吧。”

随着集合号吹响,全连的都迅速赶到位置。

但看到是我,大家面面相觑,虽然没人说话,但眼中的那种漠然甚至是鄙夷,藏不住的。

看着众人反应,我近乎是咆哮:“从今天开始,谁敢再说我赵一蒙贪生怕死,是个逃兵,我和他刺刀见红!是英雄是狗熊,咋们战场上见!”

说完这话,我如同凤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英雄一般,猛地咬破手指。

在白纸上以指代笔,以血代墨,蹭!蹭!蹭!

用血红写出自己的决心。

!!!

三个感叹号落下,我头也不回,不在去看大家反应。

我知道,有些东西在现在丢掉,想要捡起来,只能去现场了。

紧急训练之后,我们终于接到了作战指示。

我们团接到的命令听起来不难,就是打穿插。

战争开打之后,我们团避开正面对抗的现场,兵分数路,找到地方的薄弱点,穿插进去。

目的也很简单,切断地方的退路,保证己方大部队可以尽可能全歼对面第一道防线的敌人。

同时,也为己方拿下第一道防线扎稳脚跟,向第二道防线进攻打下落脚点。

毫不意外,我们所在的营被任命为钢刀营。

而我们连队自然也是钢刀连。

若是将我们团比作一把匕首,那我们营就是刀刃,而我们连就是刀尖!

当时我们接到的具体任务,是在开发的第一天,就用最快的速度穿插进敌方屁股后面。

务必在当天下午五点半之前抵达322高地,并且于次日拿下322高地,死死守住这块高地。

当时给我们的情报,是322高地有一个加强连镇守。

他们在阵前设置了竹签、铁丝网、布有地雷,高地上有敌炮阵地,多梯次的堑壕和明碉暗堡……

可以说,这个任务艰难,非常简单!

对于二连接到这个任务,不知是军长说的让我第一个炸碉堡,还是二连是全团的素质考核第一,这项任务才落到我们头上。

不管是哪种原因,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不仅仅是我憋着一口气,全连上下都是异常的亢奋。

所有的人都在为着自己能当上尖刀连而兴奋,但大家同样心里也明白,这场战会非常难。

在得知成为尖刀连后,所有人都去剃了个光头。

这倒不是什么迷信想法,而是为了近战肉搏不被对方抓住头发。

还有一个是因为若是作战受伤,这样也方便医生救治。

炊事班可以说是拿出了十八般武艺,尽可能改善伙食。

甚至在最后一顿饭的时候,按照最高规格的待遇给我们上菜。

那一天,即便是拿最低津贴的显示,此时也抽起了平常不好抽的好ya。

甚至,连抠搜到极点的梁二喜,此时也是破天荒地买了二十一包的荷花。

王文喜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了几瓶十五年的茅台,默默将我拉了过来,还有连队的其他干事,表示干了这杯酒,烈土陵园见……

这一切都无不在表明,大家都明白,他们不和知道还能不能再活着回来。

在临死之前,大家自然是要狠狠地享受一下生活!

等到了情到深处,我们这些干事就已经在商量谁在带队了。

王文喜当仁不让:“这个就不用商量了,我接下来了!”

“你们也不用不服,去看看我们团里的传统,有作战任务都是副连长带队,这都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既然上级战前给我升职成副连长,那就很明显了,这个官职本来就是这个使命,我不能辜负它!”

“你们放心,就算是死,我也得狠狠咬下对面一块肉,我会在副连长这个位置上死出个样子来的!”

我将酒碗拍在桌子上,也是颇为豪气:“这个尖刀排,还是得让我来带!军长当时说让我第一个炸碉堡,我要遵守这个指示!”

“指导yua!”梁二喜看着我,脸色颇为严肃:“这件事你不准再提了,尖刀排怎么能让你带!”

“是的。”

王文喜点头,同样严肃:“指导yua,这话你不准再提了!”

“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一个有种的人,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提了。”

“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兄弟,生死与共!指导yua是连队的魂,就算是真的要死,第一个也绝对不能是你!”

他的话真诚地如滚烫岩浆,情感热烈而真挚。

我明白,这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此时接受了我。

又是几杯酒水下肚,大家就各回各屋,提前睡了

晨曦蒙蒙亮,我们就已经急行军来到了一处山林待命。

在战斗还没打起来之前,最被宠幸的,莫过于是手腕上的手表。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内心忐忑不安。

滴答!滴答!滴答!

终于,等到时针放到八点上。

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万炮齐发,改天换地!

这里的万不是虚指,是真的万门大炮!

在那一刻,我只觉得天空在震动,地面在开裂,比八级大地震还要恐怖!

天空中的炮弹如同流星雨一般,绚丽而密集地朝对面飞了过去,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红。

在那一刻,我没有对战争的恐怖,只有一股浓浓的自豪。

一种我华夏站起来并强起来的深深自豪感!

我华夏,生而不绝,振翅高飞!

等到了指定时间点,我们被送到了河对面。

刚抵达对面,我们就看到了被抬下来的伤员,还有…烈土。

当时,连队的不少人,都偷偷地抹着眼泪。

王文喜将手中大刀挥舞,爆喝一声:“哭什么哭,现在是你们哭的时候吗!”

“有这个精力,给老子留下来!把这个精力留给对面那些吃着我们大米,反过来给我们一刀的畜生!提起精气神来,把他们打到痛,把他们彻底打地不敢叫嚣!”

话罢,他对着前来带路的华侨说道:“老哥,你就在我身后指路就行,一排的兄弟,跟我走!”

在华侨的带领下,我们绕过了敌人的重重封锁,在各种山中小道穿行,快速逼近作战位置。

等到了第三座山峰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伙被我方打散的溃兵。

我们刚一见面,就分为眼红,当即交起火来。

“卧倒!”

经验丰富的梁二喜直接将我按倒在地上,急着下达了命令:“二排,去那个位置,给我把对面的火力压制住!”

随着二排的火力压制,王文喜怒吼着,端着冲锋枪就带着一排的战士冲了出去。

这种条件之下,我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端起枪就要杀敌。

梁二喜压下我的枪,对着我大声喊道:“我带人掩护你们撤退,你带着剩下的人甩开敌人,用最快速度赶到指定位置!”

“不,我要留下!”手中的机枪随着我一同咆哮怒吼。

“这是命令!给我执行命令,别娘们唧唧的,快!”

梁二喜这话毋庸置疑。

他的指挥能力不知道强我多少倍,这也是最佳的选择。

我要信用卡,带着其他排战士疯狂向制定目标接近。

等到两个点之后,梁二喜才率领一排和二排的战士跟了上来。

他随意地抹了把脸,原本的憨厚面色变成了悲痛。

“刚才的阻击战,有两名同zhi牺牲,一名同zhi重伤,遗体和伤号已经移交给后勤了……”

那边的山区,草深林密,路少坡陡。

比碗口还粗的竹子死死地贴在一起,韧性还格外强,凭借人力,很难在短时间开出一条路。

不仅仅是竹子,芭茅草、飞机草更是高达两米以上。

在深不见底的草丛切除,夹杂着莫名的带毒生物,还有长着倒刺的藤蔓。

但这并不是忒难熬的,那个时间点正是十月出头。

我们这边的温度最高也就三十度左右,可那边的气温却可以高达四十多度!

这些种种,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也没有专门训练过,这对我们急行军来说,太过不友好了。

而在这期间,上级不时通过报话机,询问我们的位置。

等到营长询问的时候,梁二喜让我们暂且原地歇息歇息。

随后他拿出地图,对着地图堪舆,同时借助提前下载好的电子资料,对比起我们现在的位置。

正当梁二喜焦头烂额地对此的时候,一个战士凑到前来。

只是看了几眼,就非常自信地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

“我们现在就在位置,放心吧,错不了。”

梁二喜对着这个位置进行对比,赫然发现分毫不差,我们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战士是昨天出发前,给二连补进来的战士之一。

我们只以为这是普通增员,却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本事。

随着我们汇报完位置后,营长语气变得焦急:“太慢了!你们这个速度太慢!加快速度,加快速度前进!”

“是!”

随着通话结束,梁二喜当即对全连下令:“把身上多余的东西,背包、不用的衣服,通通扔掉!”

“尖刀排的同zhi继续在前开路,其余的同zhi携带弹药,咋们得加点速度了!”

所有的战士都毫不犹豫,照梁二喜的指示执行明细。

该说不说,这方面的作战经验梁二喜却是是没得说的。

当不用的东西被扔掉之后,连队的前进速度提高了四成有余。

等这些都办完之后,梁二喜才来得及问刚才那个战士:“你是从哪调来的?”

“北平。”

“你的名字?”

“现在这个节骨眼,知不知道名字有什么用,等活下来庆功宴上我们再认识也来得及。我是从北平来的,干脆就叫我“北平”吧。”

这个自称“北平”的小战士,个头挺拔,长相颇为秀气。

一双大眼睛颇为灵动,倒是显得极为机敏。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北平了”,之后你跟我身边就行。”

梁二喜眼中对小北平只有浓浓的满意,他身边就需要这样的功能性战士。

我们再次开始急行军,这一路上,又遇到了两次阻击。

依旧如第一次一般,由梁二喜带人进行火力压制,其他的战士继续快速急行军。

我们的速度越推越快,那真的是拼了命地往323高地进发。

当然,在这途中仍然少不了上级询问我们的位置。

毫无疑问,每次得知我们的位置之后,他们都是皱着眉,催促我们继续加剧速度。

等到了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营长再次联系到了我们。

在“小北平”的指引下,我们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位置。

等梁二喜汇报完位置,营长瞬间暴怒:“上面的首zhag,对你们的速度很不满意!你们是属蜗牛的吗?急行军动不动!”

“如果不按照规定时间抵达,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赵一蒙呢,把赵一蒙叫过来!”

我本来就在梁二喜旁边,他让了个位置,我就可以通话了。

“赵一蒙!你自己的情况你自己知道,尤其是你战前的表现!”

“军长特意向我询问过你的情况,你自己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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