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打破平静（2/2）

监察司这一手，不仅打破了边军将领们的轻视，更让某些人看到了可趁之机。

监察司大牢，阴冷潮湿。

这座新建的牢房虽然简陋，却格外森严。粗大的铁链横亘在墙上，脚镣手铐一应俱全。牢门是特制的铁木结构，就连通风的窗口都钉着粗实的铁栅。

\"你们敢这么关押本官？\"贺涛的怒吼声回荡在牢房中，\"我可是定远军的后勤统领！\"

看守的千牛卫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一般。

\"狄仁杰！\"贺涛继续叫嚣，\"你不过是个新来的总监察使，也敢动我？知道定远军统领是谁吗？\"

牢房外的走廊上，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人。\"李元芳躬身行礼，\"犯人一直在叫嚣，要见统领。\"

狄仁杰负手而立，看着牢中的贺涛：\"本官倒要问问，你们统领为何不来？\"

\"哼！\"贺涛冷笑，\"边境军情紧急，统领大人哪有空理会你这个......\"

\"是吗？\"狄仁杰打断他，\"那为何平阳军、巨凛军、塞北军的统领都能来？\"

贺涛一时语塞。

\"元芳。\"狄仁杰转身道，\"按规矩审问。不必用刑，但要问清楚。\"

\"是。\"

\"记住，重点问两件事。\"狄仁杰眼神微凝，\"第一，他们统领为何不来？第二，这些年军中有什么劣迹？\"

\"大人放心。\"李元芳会意，\"卑职明白。\"

\"你们敢审问我？\"贺涛挣扎着站起来，\"我可是......\"

\"你是什么不重要。\"狄仁杰淡淡道，\"重要的是，你知道些什么。\"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贺涛在牢中继续叫嚣。

\"大人。\"一名千牛卫快步走来，\"审讯记录已经准备好了。\"

狄仁杰接过竹简，仔细翻看：\"这些年的军需账目，果然有问题。\"

\"是。\"千牛卫回道，\"光是去年一年，粮草短缺就达到三成。\"

\"继续审。\"狄仁杰放下竹简，\"不过要记住，暂时不要涉及军需账目。就问他们统领为何不来，以及平日里的劣迹。\"

\"大人为何......\"

\"欲擒故纵。\"狄仁杰目光沉静，\"让他们以为我们只是在查他们藐视朝廷的罪名。等他们放松警惕，军需账目的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大人高明！\"

夜色渐深，监察司大牢内的灯火依旧明亮。审讯还在继续，但贺涛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嚣张了。

\"贺大人，\"李元芳手中把玩着一根铁签，\"这是从你们后勤营的库房里找到的。听说你们平日里就用这个审问那些偷盗军粮的百姓？\"

贺涛脸色一变：\"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李元芳漫不经心地道，\"就是想跟你聊聊，为什么你们统领不来监察司。\"

\"我说过了，边境军情紧急......\"

铁签猛地钉入墙壁，发出\"嗡\"的一声响。贺涛的话戛然而止。

\"贺大人，\"李元芳笑容依旧，\"我们监察司不喜欢用刑。但若是你执意不配合......\"

\"你、你们不能......\"贺涛的声音开始发抖，\"我可是......\"

\"是什么？\"李元芳拔出铁签，在手中把玩，\"边军统领的亲信？还是说，你背后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贺涛额头渗出冷汗。他从未想过，这个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年轻人，竟会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