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1/2）

“可看到你为了救他振作起来，朝我丢出那块玉时，我身子就动不了了，一阵阵的冷从心底蔓延，我知道，我完了，我彻底失去了所有，半年前我就找到你了，可是，却发现我没有勇气来见你了。”

“今天过来，是想跟你同归于尽的，我想，你活得应该比我还要痛苦，你自小就是肩负重任的希望，而这一切都被我毁了，我想，我们都死了应该就都能解脱了吧？可我发现，我好像又做错了一件事情，一件错的无法弥补的事情。”

郁祈言转眸看着郁晚音冰冷的容颜，“皇姐，那天到皇城等你，只是想告诉你，我长大了，我没偷懒，你出去的三个多月我一刻也没偷懒，我三个多月就从灵气三级修炼到了灵气五级，母后说我天赋也不差，只要我不偷懒马上就能赶上你，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

“那时候，母后也为我寻了一只白虎崽子，很可爱的一小只，也是蓝眼睛的，我很高兴，迫不及待的想跟你分享我的开心，我那时候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的。”

“从小到大我都好任性，把你们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但那次我很用心很用心的，那礼物是我叫宫女姐姐教我做的，我自己亲手做了好多天的，做了拆，拆了做，好不容易才勉强看得过去，是一个平安符，我把它织成了手链，那样你带着就不会弄丢了。”

“可我最终还是没能送给你，手链被那群魔族烧了，我的小白虎也死了，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睡过去，我醒来它已经没了气息，浑身都是魔气，再后来，我……”

再后来又怎么样了呢？好像他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总感觉，他应该早就死了的，可为什么没死呢？

郁祈言脸色越来越苍白，护住他最后一口气息的灵力快要耗尽了。

可，不甘心，这些话不说出来，他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他眼里蓄满了泪水，他好久没哭过了的，他也不想在这最后一刻在她面前哭的，可也控制不住啊。

“皇姐，那天你在我房外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那天对你说的也是真的，没撒谎，我是真的很想像你说的一样放下过去，我其实没想怪你们，我很努力抵抗心里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心声了的。”

“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你在我还能安静一些，你离开后，那几个月我就像疯了一样，看到母后也不行，害怕母后担心，我只能拼命压制，可越压制就越是控制不住。”

“所以，我逃了，逃去了妖魔族，在那里我像得到解脱一般，不想再压抑，只想随心而为，我杀了很多妖魔，可还是觉得不够，后来我就把目光转向了你们，可做完后就是无穷无尽的空虚跟害怕。”

看着依然眼神空洞却安静听他诉说的郁晚音，郁祈言哭得更凶了，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抱紧了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皇姐，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的错……”

郁祈言越说越小声，直至没了声息，抱着郁晚音的手也脱了力。

郁晚音全然没了反应，就着这个姿势趴他血肉模糊的身上，任郁祈言的血把她整个染红，周围因她的悲渐渐结起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动了，坐起来看了他良久，看着这个明明比她还矮了半个脑袋的小男孩，什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七年前他还是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小不点，怎么才七年就一切都变了呢？

最后，她把他火化之后埋了。

该说谁的错呢？该恨谁呢？

似乎她也说不出来了，她错了，郁祈言也错了，但，他们好像又似乎都没错。

现在她应该还有事情要做的，郁晚音茫然看着密密麻麻，早不见天日，全是阵法的空间。

她突然想笑。

什么她想死？是他想来寻死吧？

他给她留下一堆烂摊子，他死了一了百了，可她怎么办啊？她好像死不了了，她该怎么办啊？

他们的命都还牵扯在她身上，她死不了了啊，她要怎么办啊？

郁晚音就拿着那把剑不停往自己身上捅，捅得自己血肉模糊，又快速生长，捅得越多，她恢复的速度就越快，到了后面，不管她怎么捅，她已不会再流血。

或许她血已经流光了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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