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适可而止（2/2）
他笑着说：“来，跟之前那只旦角牛皮影配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你可真是个‘油’物！”我指尖拂过锁子甲缝隙里的朱砂，那抹殷红在台灯下渲染成晚霞。
文山拿捏住两根竹签，武生顿时雄赳赳绰枪而立。
“您上眼，这叫阴阳扣把，枪指苍穹！”
我不吝惜地夸奖：“文山就是有学识，出口成章呀。"；
盛冬从吧台后的小屋，推出白板。
“海纳圆觉，因为三次消防验收不合格，税收上还有偷漏问题，被各有关部门联合处罚，现在营业执照已经被市监局吊销，法人也被追究责任。”
旦角皮影在他手上旋出个水袖翻飞的亮相。
头上的鎏金步摇宝光闪耀，熠熠生辉。
两个人手腕一抖，纤长的翎子，绡袖交叠，在关节处鱼线的柔韧牵引下，柔情绵绵。
相较一年前，盛冬操纵皮影的技能提升了一个象限，显然是背后苦练过。
旦角皮影仰颈时，凤冠璎珞缓缓垂下，水袖翻转间，恍若楚军溃败旌旗靡遗。
文山则是丢枪、掩面，两人玩的是相当投入。
“宁舍江山大爱一场，虎头龙枪情泪洒乌江。今生独爱楚霸王，香消玉殒又何妨？”
我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鼓点如雨，灯影如魅。
《心灯魅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