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凤回宫阙雨初歇（1/2）

夜未央，宫灯如豆，金陵城仿佛也因连日波澜暂时平息。

白天鹅回到了昭阳宫。宫门外站着两个老嬷嬷，面色紧张，一见她回来，便跪地叩首。

“娘娘，兰昭仪昨夜突发急症，已经薨了，太后娘娘正在召集礼部议追赠事宜。”

白天鹅身形一震，手指几乎握紧玉笛：“她……昨夜还好好的！”

她几步踏入兰昭仪所居的凤仪宫，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焚香气息，木架上的火盆烧得正旺，宫人已将遗体抬入棺中，仅留一角白纱飘在空中。

“让开。”她冷声道，直接掀开白布。

一具焚烧得只剩残身的女尸，脸部焦黑难辨。白天鹅却认得那块系在右腕上的玉绳，那是她儿时送给兰昭仪的生日礼。

“娘娘，火化时无人阻拦，兰昭仪娘娘的尸体也没让太医验身。”宫人战战兢兢地跪下。

“这是灭口。”白天鹅双眼冰冷，转身便往太后寝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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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端坐在金丝软榻上，眉间涂了浅红，面带疲惫。

“你倒是来了，像风一样。”

白天鹅走上前行礼，目光冷峻：“儿臣要问太后，为何兰昭仪会突然暴毙？为何尸体未经检验即刻焚化？”

太后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像是打量着一个还不懂宫规的小女孩。

“她年纪大了，又常年体寒，中毒……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中毒？”白天鹅听出了重点，“你承认她中毒？那是谁下的毒？”

太后轻叹：“有些事情，是该结束了。”

她伸手拨开案上香盒，取出一封泛黄的信函。

“这信是三十年前，兰昭仪的亲笔。她曾是你母妃最亲密的贴身宫女，你母妃当年之死，并非难产那么简单。”

白天鹅倏然睁大双眼，手指颤抖地接过信函。

信中字迹工整：“吾昔年奉命于宫中投药于贤妃膳食，致其血寒不孕。及至产前……太后亲手交予红花一瓶，言为救命，实则断脉。”

“太后！”白天鹅声音已带怒意。

“你若还有理智，就将信函焚毁。”太后神情威严，眼神森冷如刀，“宫中权谋，不是你一人之恩怨可测。你的命，是我留下的，你若揭开此案，便是死路。”

白天鹅握紧信纸，眼神决绝：“我白天鹅，宁为断翅之凤，不做缄口之犬！”

她转身离去，步步坚定。

身后太后静坐片刻，低声对身边的嬷嬷说：“把她带来的所有人都查一遍，包括她的贴身丫鬟，我不信她不留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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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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