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冰魄之战(1/2)
沈玉瑶裹着狐裘靠在冰玉榻上,指尖轻点鎏金暖炉的镂空花纹。
两个翠衣丫鬟跪在阶下,霜降捧着孔雀纹铜镜,雪见托着朱漆妆奁。
“教主的銮驾到哪处了?”
她漫不经心地问,青丝垂落间露出颈后新愈的鞭痕。
那鞭伤是在流放途中被衙役用长鞭打的,当时伤口较深,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裳。
霜降的铜镜微微倾斜:“回小姐,教主在寒晶殿试药,戌时三刻要过九曲回廊......”
话音未落,沈玉瑶突然掀翻妆奁,羊脂玉簪碎在雪见膝前。
“本小姐要的是朱砂,不是这死人用的惨白。”
她赤足踩过满地狼藉,绣鞋尖勾起雪见的下巴,“听说你兄长在药人坊当差?”
雪见瞳孔骤缩,怀中的鎏金香盒滚出几粒冷香丸。
沈玉瑶捻起一颗在鼻尖轻嗅,突然将香丸塞进雪见口中:“替我向朱护法讨些胭脂虫来。”
子时的寒潭雾气缭绕。
沈玉瑶解开发间金步摇,任由青丝浸入冰水。
半透明的鲛绡纱衣贴在身上,腰间束着的玄铁铃铛随水波叮咚作响。
“教主万安。”
她背对着廊下的脚步声,玉臂带起的水珠溅在幽冥玄色大氅上,“这寒潭倒是比地龙暖和。”
幽冥的玄冰扳指勾住她湿发:“沈小姐好雅兴。”
指尖寒意刺得她后颈泛起鸡皮疙瘩,沈玉瑶却就势倒入他怀中,发间暗藏的冷香丸遇热化雾。
“妾身听闻教主精通寒玉功,”
她指尖划过幽冥心口玄甲,“不知能否解我经脉滞涩之苦?”
“当然!若美人愿留在本教主身边服侍的话……”幽冥伸手捏住沈玉瑶的下巴,唇角微扬。
三更天的寝殿烛火摇曳。
沈玉瑶披着雪见的外衫,捧着鎏金酒壶跪在幽冥脚下。
酒液倾洒时,她故意让衣襟滑落,露出锁骨处用胭脂虫血绘的曼陀罗。
“教主恕罪。”
她仰起脖颈,任酒水顺着雪肤滑入衣襟。
幽冥的獠牙刺破花纹时,藏在舌下的冷香丸悄然融化——这是用朱湛给的胭脂虫炼制的迷情散。
玄冰榻突然开裂,幽冥掐着她的腰按在冰棱屏风上。
沈玉瑶忍着后背刺痛,双腿缠上他腰间玄甲。
当幽冥咬破她肩头时,她将染血的指甲抠进屏风缝隙,那里藏着雪见用命换来的寒玉功心法图。
五更梆子响时,沈玉瑶正在描画额间花钿。铜镜里映出霜降惨白的脸,小丫鬟眼窝里爬出金蚕蛊:“小姐可知,昨夜那壶酒......”
金步摇穿透镜面,蛊虫汁液溅在沈玉瑶新裁的茜素红肚兜上。
她哼着江南小调将蛊尸碾进胭脂盒,发间玄铁铃铛突然齐鸣——这是幽冥赏的“恩宠”,每个铃铛里都封着噬心蛊。
雪见跌跌撞撞冲进来,手中药碗泼出猩红液体:“小姐快走!朱护法发现......”
话音未落,她心口绽开冰花。
沈玉瑶将毒酒灌进霜降喉咙,看着她化作冰雕的脸上定格着惊骇。
大婚当夜,沈玉瑶凤冠上的珍珠帘缀着九百九十九颗冰魄珠。
她赤足踏过铺满曼陀罗的冰阶,腰间金铃随着折腰舞步叮咚作响。
当幽冥扯落她最后一件纱衣时,藏在发间的金步摇机括轻启。
“教主可知这铃铛的妙处?”
她咬断腕间红绳,九十九只金铃坠地迸裂。
幽冥瞳孔中的欲火突然凝固,数百只噬心蛊正从铃铛碎片里爬向他心口玄甲。
沈玉瑶裹着染血的喜袍走向殿外,身后传来冰晶爆裂声。
雪见临死前塞给她的密信飘落火盆,露出“沈将军在天牢已病逝”的字样。
她将金步摇插回发间,那里面藏着从幽冥心甲剥落的半块虎符。
北境,玄天阁总舵。
拓跋容一掌拍碎了案几,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玄冥老祖……竟然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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