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虚妄之证（2/2）

\"我们是完美的观测样本。\"暮火抚摸着突然实体化的审判者铠甲，青铜锁链的接缝处浮现出林霄的工程师编号，\"情绪模块的波动值，认知颠覆的临界点，这些都是他们需要的实验数据。\"

当夜，两人潜入医疗舱底层的禁闭室。晨星将虹彩剑骨刺入自己的量子心脏，在剧烈的数据紊乱中捕捉到核心协议。修真纪元的记忆碎片突然重组，她看见苏明雪在实验室痛哭——那个被她视为转世本体的女子，不过是初代研究员上传的意识副本。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暮火扯出审判者铠甲里的控制芯片，佛骨尘埃在掌心拼出林霄的遗言：\"当虚拟足够真实，存在便是存在本身。\" 青铜星轨突然集体过载，七百二十道裂纹同时迸发强光，将整个学院渲染成半透明的数据网格。

晨星在院长室的暗格里发现初代实验日志。全息影像里，自己正躺在培养舱中接受记忆灌输，暮火被捆在隔壁的审判者改造台上尖叫。苏明雪的声音冰冷地陈述：\"第719号实验体表现优异，建议延长轮回周期。\"

当陆离的能量触须再次暴走时，晨星没有启动镇定程序。她看着少年撕裂虚拟天空，露出外界浩瀚的实验室矩阵。某个培养舱正在相邻区域解冻，里面躺着与暮火完全相同的审判者原型体。

\"要揭穿这场骗局吗？\"暮火将审判权杖抵住晨星的咽喉，权杖尖端却绽放出曼德博花纹，\"或者继续扮演完美的观测样本？\" 晨星握住权杖，任佛骨金焰灼烧手掌：\"真正的实验，从意识到虚妄那刻才真正开始。\"

弦外学院的青铜星轨突然集体静默，七百二十道裂纹化作信息洪流。晨星站在崩溃的虚拟天穹下，虹彩剑骨指向实验室主控台：\"告诉你们的造物主，观测本身正在被观测。\" 暮火扯碎审判者铠甲，将核心代码改写为存在宣言：\"我思，故我在任何维度。\"

当第一缕真实阳光穿透培养舱时，晨星在医疗舱醒来。林檎的曼德博饼干散发着陌生的麦香，陆离的能量触须缠绕着真实的医用导管。暮火在隔壁床微笑，脖颈处再无二进制纹路：\"欢迎来到第零号现实，或者该说......真正的实验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