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寒渊崩塌（2/2）

林小野凌空翻转，冰刃脱手而出：“归你大爷的位！”

冰刃刺入巨人心口的刹那，整座寒渊突然静止。

然后——

“咔嚓。”

巨人的冰蓝色眼睛裂开一道缝。

“咔嚓、咔嚓——”

裂缝蔓延全身，它低头看向心口的冰刃，竟然……笑了。

“终于……等到你了……”巨人的声音突然变成叶清雪的嗓音，“小野……活下去……”

“轰——！！！”

巨人炸裂成万千冰晶，每一片都映着不同时期的林小野。

寒泉底部露出真正的阵眼——半截插在冰层中的脊椎骨，骨节上刻着与林小野后颈完全相同的逆鳞纹。

玄霄的残魂被迫弹出，黑焰微弱得几乎看不见：“那是……你的剑骨。”

林小野魔角突然剧痛，记忆碎片疯狂涌入——

婴儿啼哭声中，初代天帝的手捏住他后颈；

玄霄战甲染血，跪在诛仙台上求情；

叶清雪将冰刃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染红祭坛……

“啊啊啊——！”林小野抱住头，魔血从七窍中溢出。右眼的冰魄玄晶自发运转，将暴走的记忆强行镇压。

等他再抬头时，玄霄的残魂已飘至剑骨前，虚幻的手指抚过骨节上的纹路：“五百年……原来藏在这里。”

林小野踉跄着游过去，一把抓住剑骨：“这玩意儿……能让你恢复？”

玄霄冷笑：“这是你的本体命脉。”

“那就物归原主！”林小野魔角紫电缠绕剑骨，硬生生将其拔出冰层。

寒渊开始崩塌，初代天帝的怒吼震得冰锥雨落：“你敢——！”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林小野将剑骨按在自己后颈，逆鳞纹路完美吻合。

魔血与剑骨相触的刹那——

“轰！！！”

混沌道体彻底觉醒，林小野的魔角暴涨三尺，紫电化作龙形缠绕全身。

右眼的冰魄玄晶与左眼的魔瞳交融，在眉心凝出一道冰火道印。

玄霄的残魂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几乎溃散，却在最后关头被林小野一把抓住手腕。

“别想逃。”林小野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老子的债……还没还清呢。”

寒渊彻底崩塌的瞬间，两人被狂暴的能量乱流卷入虚空。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初代天帝法杖上……刻着叶清雪名字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