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悖论胚胎（2/2）

程铎的菌丝趁机缠住克隆体，却见她撕开胸腔露出黑色立方体心脏：\"编号007克隆体申请意识上传！\"心脏突然爆开，菌丝风暴中浮现出绷带女人的记忆残像——1999年午夜，她将程铎的胚胎植入自己子宫，却在分娩前被传送回1940年的实验室。

\"现在明白了吗？\"程铎的量子态身体开始坍缩，\"我们都是母亲在不同时间线孕育的密钥......\"

克隆体突然将我推向冰棺，她的身体化作防火墙阻挡菌丝：\"触碰遗体！她的绝对零度能冻结胚胎时间！\"

当我的手穿透量子磁场握住柳叶刀时，整座冷藏库的时间突然静止。绷带女人的遗体睁开眼睛，将我的手掌按在她干瘪的子宫位置——那里残留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妊娠纹。

\"切断莫比乌斯环！\"她的声音直接震响在脑神经里，\"用胚胎的血涂抹克莱因瓶......\"

子宫突然撕裂般剧痛，胚胎的绷带自行解开。那个有着程铎胎记的女婴睁开眼睛，银蓝色脐带突然刺入我的时空刻痕。当她的血溅到冰棺表面时，程铎发出非人的嚎叫——他的克莱因瓶刺青正在逆时针旋转。

\"不！\"程铎的左手突然年轻化，抓住即将消失的胚胎，\"你才是真正的母体......\"

冷藏库在时空乱流中解体，我抱着胚胎坠入黑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克隆体用菌丝在虚空刻下的警告：

【小心37c的啼哭】

腹部的温度计突然恢复跳动，女婴的体温显示37c。她攥着的脐带末端，连着一把沾血的柳叶刀——刀柄刻着\"苏夏赠爱女程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