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好人就得被人拿枪指着？（2/2）

然而，许灵均的警告却未起任何效果。

被裹挟而来的流民们，觉得许灵均心善，似乎好说话，反倒纷纷加快动作搬运沙包，而那些被用来做人墙的流民们，也是更加大声求饶：

“您就降了吧，这位公子！您若真是心善，趁早投降，这些义军的大老爷们肯定不会真屠城的。”

“好心的公子，瞧在我襁褓中孩子的份上，不要射杀我们……”

“我们也是没法子，不是真心想与你们为敌，我们劝不动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但你们荡虎山都是好心人，能不能高抬贵手……”

许灵均的神色逐渐变得冰冷如铁，只是轻叹一口气，喃喃低语：“明知道他们一定是这种回应，我又何必非要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多嘴呢？”

后方观察的宋妖妖和苏勿庸，都听清了他的低语，不禁瞥向他，面露疑惑。

他俩来的都比较迟，对许灵均缺乏足够的了解，不清楚他的意思。

而欧阳雨汐忍不住问：“叔叔，你早就猜到了他们会蹬鼻子上脸，单方面要求咱们荡虎山投降，而不是反抗那些混账？”

“嗯。”许灵均淡淡冷笑，道出其中真谛，“因为我们是好人，因为好人总会被人拿枪指着，因为这就是人性之恶，这些浑浑噩噩的蠢人，他们只笃信‘欺善怕恶’的扭曲逻辑。因为好人不会报复，而恶人总会还手，所以这些蠢人永远会试图道德绑架咱们。”

宋妖妖抿唇，沉默不语。

苏勿庸却是微微颔首，对许灵均的答案极其满意，因为这与他多年造反的经验完全相符。

“所以……”许灵均断然一挥手，对己方民兵们下令，“既已选择踏入战场，那就没有平民百姓！所有敌人，尽皆一视同仁！”

“所有弓箭手分流为两队：”

“一队即刻用火箭射杀对方这些缺乏护甲的后勤队，优先攻击老弱病残，他们最好杀。同时注意烧光对方搬运砂土的麻袋，防止敌人的云梯靠上我们墙头。”

“二队换上破甲铁箭，射穿对方的盾墙，给我压制对方的弓手！”

伴随着许灵均冷酷无情的军令响彻城墙，下方的流民们呆若木鸡，反倒是不敢再有恃无恐地往前冲锋，在战场上迟疑了起来。

面对杀伐果决的许灵均，他们反倒不敢恃弱凌强，哆哆嗦嗦地停在了原地。

但来自黄金军和绿魔贼的督战队，立刻砍掉了几个畏葸不前的青壮，继续吆喝着逼迫他们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