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废话（2/2）
芽芽笑着。
“饿不饿，吃饭不？”
妈妈还在继续问着。
“明天想吃排骨，妈妈。”
妈妈笑着点头，“好，没问题，快回房间睡觉吧。”
芽芽张开了怀抱，抱住了妈妈，“晚安，妈咪。”
“晚安，宝贝。”
实验室的通风橱发出轻微的嗡鸣，黎芽芽握着移液枪的手突然颤抖。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惊醒了趴在对面桌上的张丞，他揉着睡乱的刘海坐直身体，运动鞋在地砖上划出半道弧线。
"；芽芽学姐，你脸好红。"；张丞转着中性笔，笔尖在《分子生物学实验报告》上洇出墨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走神，是在想昨天没说完的话吗？"；
黎芽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她匆忙将培养皿推入恒温箱，金属门闭合的瞬间，学弟突然撑在设备台两侧。薄荷味的气息混着试剂的刺鼻味道，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芽芽，我认真查过了，职业电竞选手的平均退役年龄是24岁。"；张丞的喉结滚动，指尖划过她白大褂的口袋，"；那个paraboy，今年已经23岁了吧？他还能陪你走多久？"；
“你怎么知道？”
离心机突然停止运转，寂静中黎芽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手机在更衣柜里疯狂震动，但朱伯丞的专属铃声被厚重的防爆门阻隔。她想起昨夜视频里，男孩揉着后颈说纽约的月亮比上海更亮，键盘缝隙里还残留着比赛时的汗渍。
"；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张丞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试管架被撞得东倒西歪，"；他连陪你上自习的时间都没有，上周你发烧到39度，是谁背你去的医院？"；
黎芽芽的指甲掐进掌心，警报器突然刺破死寂——恒温箱温度异常。她趁机挣脱桎梏，却在转身时撞翻酒精灯。跃动的蓝焰中，学弟的告白被燃烧声割裂，她慌乱地抓起灭火毯，却听见视频通话的提示音穿透防火门。
"；芽芽？"；朱伯丞的声音带着时差带来的沙哑，镜头里是游戏舱的冷光，"；刚结束训练赛，你那边……怎么有火警声？"；
黎芽芽看着屏幕上方的日期，突然想起今天是他23岁生日。灭火器喷出的干粉覆了张丞满身，她举着还在通话的手机冲出实验室，秋夜的凉风灌进喉咙，尝起来像去年生日时他喂的草莓慕斯。
"；扒拉，我……"；她倚着爬满紫藤的围墙，远处操场飘来吉他声，"；生日快乐。"；
视频里传来键盘敲击的脆响，朱伯丞将镜头转向训练室的窗户，曼哈顿的霓虹正在晨光中褪色。"；等春季赛结束，我会多多陪你的。"；他的指尖悬在"；续约合同"；的发送键上，"；俱乐部给了新方案，但我想先问你……"；
黎芽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盖过了所有背景音。围墙那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仓皇挂断视频，转身却见张丞擦着湿漉漉的刘海，手机屏幕亮着电竞新闻界面。
"；原来他就是不想公开啊。"；张丞晃着还在冒烟的手机，"；芽芽学姐，你真的会和他一直在一起吗？我们是普通人，更是一路人。"；
“你闭嘴！”伞兵抡起了拳头。
有舆论漩涡：张丞将偷拍朱伯丞比赛视频发到校园论坛，引发"；电竞选手配不配得上高材生"；的激烈讨论，黎芽芽在图书馆被陌生人泼墨水
有职业困境：朱伯丞收到海外战队天价邀约，经纪人暗示"；公开恋情会影响商业价值"；，他需要在签约前做出抉择
黎芽芽瞬间惊醒，这一夜，她睡的混乱，脑袋很痛。
上海
无畏宿舍
早上
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像融化的蜜糖，在蓝灰色被单上蜿蜒流淌。李甜楠睫毛轻颤，意识仍沉浮在昨夜残留的旖旎里。腰际横亘的臂膀收紧力道，将她往温热的胸膛又拢了半寸。
"；再睡会儿。"；带着晨间沙哑的嗓音震得她耳垂发麻，无畏埋在她颈间的发梢搔着锁骨。她伸手去推他肌理分明的小臂，却触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上面的膏药好像是对无畏这些年追梦的小小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