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愚人(2/2)
无畏笑着挠头,“别戳破呀!”
“愚人节快乐!”李甜楠脱口而出。
无畏反应更快,“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我故意输给你的呀。”李甜楠自信地点了点头。
“我不信。”无畏的实力不允许他人质疑,即使是李甜楠也不行。
“你爱信不信!”李甜楠边笑边往外走。
无畏笑着无奈又宠溺,跑着跟了上来,“那过节了,要不要吃饭呀?”
“可以呀。”李甜楠拉住了无畏的手,“以后还是不掰手腕了吧,自己注意点儿。”
“没事儿。”无畏笑着看着李甜楠的眼睛,“我也根本没用力呀。”
“那就好。”
长沙
芽芽和伞兵两个人已经从成都闪现到长沙了。
突发奇想地要说走就走,在四月一日这一天在山水烟雨与市井灯火间沉醉。
清晨六点的岳麓山,山岚如纱幔般缠绕在林间。从东门拾级而上,湿润的泥土气息裹挟着草木清苦的芬芳扑面而来,青苔在石阶缝隙里泛着茸茸绿意,昨夜春雨打落的野樱花瓣零星散落,像大地未及拾起的诗句。行至穿石坡湖,水面浮着薄雾,对岸的枫林在雾中若隐若现,倒影被涟漪揉碎成斑驳的墨痕。山腰处,早起的挑山工踩着露水湿滑的石板,竹扁担吱呀作响,惊起几只啄食松果的灰喜鹊,扑棱棱掠过缀满露珠的杜鹃花丛。
正午的阳光斜切进省博中庭,玻璃穹顶将光束切割成流动的金箔,落在马王堆汉墓的漆器纹样上,朱砂红与赭石色在光影中明灭,恍若穿越千年的烛火摇曳。t形帛画展柜前,顶灯与自然光交织,人面蛇身的女娲、展翅的鸾鸟与蟾蜍托月的图案,在玻璃表面投下细密的阴影,如同一场凝固的皮影戏。展厅转角处,电子屏正模拟辛追墓t型椁室的昼夜更替,晨昏光影随虚拟太阳的轨迹流转,将漆棺上的云气纹映得忽明忽暗,引得孩童伸手去触那片“流动的星河”。
芽芽笑着递过去一杯喝的:“来,朱同学,有凉风!标准冰!”
小朱看着标签,“什么玩意儿?”
“快发微博!”
“好的。”
下午五时,湘江的雾气自水面蒸腾而起,将橘子洲头雕像的轮廓洇染成水墨画中的淡青色。江风掠过江心时,卷起细碎的水珠,打湿了游客的衣襟,远处渔人码头的吊脚楼群在雾中化作剪影,偶有货轮拉响汽笛,浑厚的鸣响在江面撞出层层回音。雕像基座下,几株晚樱被风吹落的花瓣,随着江水打着旋儿,时而被浪头卷入漩涡,时而又被推上浅滩,宛如一封封寄往春日的粉色信笺。待到夕阳西沉,天际线被烧成熔金,江面浮光跃金,与雕像的轮廓线构成一幅天然的黄金分割。
暮色四合时,太平街的麻石路面泛起潮湿的釉光。青砖墙头的爬山虎在夜风中簌簌低语,老式路灯将飞檐翘角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乾益升粮栈”斑驳的砖墙上,恍若时光的刻度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