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怀疑（2/2）

裴禹没理他，得不到答案，深感沮丧，但还是挂着笑意，“那我应该是什么样？”

程钊回忆起儿时和自己撒尿和泥的裴禹，笑意更深，“打我记事起你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那会儿我与你说想进都城司，你还劝我让同阿耶，兄长去戍边，打几场胜仗不比在京都熬着强。今儿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了？”

裴禹佯装心痛的样子，失落道：“程钊我是真没有想到咱俩认识二十年你竟然这般误解我。我这是正义感知道吗？”

就在这时，程钊站起身拍了一下裴禹的肩膀，“感谢裴讼师提供的线索，不过，这查案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若是你真感兴趣，劝你还是入仕算了，省得没有人继承你外祖父的衣钵。”

裴禹没有动，坐在那里思绪万千：“不是和你说有个喜欢管闲事的人给我提的建议。”

程钊离开茶肆走到窗棂前停住脚步，打趣道：“裴禹，你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你不缺钱，也不缺名，家世又好，搅和到查案里面来到底图个啥？”

看着程钊，依旧明媚的阳光被他挡住了大半，裴禹隐没在阴影里喃喃自语：“是啊，我图什么呢？”

裴禹的讼堂设在权贵集聚之地，寸土寸金的地界上，明镜二字的鎏金小招牌显得有些突兀。说好听点是讼堂，不好听就是个小作坊，整个堂里加一起就他和一个名叫老叶的老讼师。

老叶算是他的引路老师，当年就是跟着他一路有了今天的成就，之前的讼堂见老叶年纪大了，就想着法排挤，裴禹索性带着手中的资源和他出来单干。

午后百无聊赖，老叶正拿着蝇拂驱赶飞进来的蚊虫，见裴禹回来，上前道：“你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

裴禹一屁股坐在绳床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否认道：“你老眼昏花怎么看出我神秘。”

正说着，石阶上出现了一抹倩影。裴禹余光一扫发现来人是柳嫣，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将老叶晾在一边，惊讶道：“柳大讼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柳嫣大大方方的进门，粗略看了一圈。这讼堂不大，外堂放着一张长条案，里外各放了一张绳床，弄的跟衙门口似得，砖石的墙壁上倒是挂着几幅名家字画，肃穆中添了几分雅致，往里看应该还有个里间，应该是议事之地。

“裴讼师，怎么也不请我坐下说。”

裴禹朝老叶那边一闪，做了个请的手势，“陋室粗鄙，还望不要嫌弃。”

被挤到角落的老叶看裴禹如此‘重色轻友’叹了口气，哀怨地背着手往里间走，一边走还一边摇头。

“我是特意来寻你的。”柳嫣也没见外，大模大样地坐在裴禹对面。

裴禹有些意外，笑吟吟地说道：“有什么事打发个人知会我一声就好，何必大热的天儿亲自跑一趟。”

他好像很开心，看着柳嫣问道：“说罢，找我有何事？”

柳嫣不由的皱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也没管那么多就直接把想法说了出来，“我怀疑那个王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