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药王归来（2/2）

深渊中突然传来癫狂大笑。九具棺椁破空而起，药王遗骸的眼窝中燃起幽蓝鬼火：\"好个聪慧的丫头！可惜你祖父临死都不敢说出真相——当年是他亲手将孙思邈的遗骸炼成星髓容器！\"

林半夏的翡翠扳指突然炸裂。碎片刺入掌心，鲜血染红的《黄帝外经》上浮现出血字：\"寅时三刻，青龙衔药处。\"她猛然抬头，发现药王遗骸的胸腔中，赫然藏着一枚刻有\"受命于天\"的玉玺！

\"这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陆明咳出带着青铜碎屑的黑血，\"嘉靖帝手中的...不过是孙思邈的...\"

遗骸突然暴起，枯骨手掌扼住林半夏的咽喉。鎏金血液滴在玉玺上的刹那，漠北的天空突然浮现青龙虚影。当龙口张开时，林半夏看见令她肝胆俱裂的景象——龙牙上悬挂的，正是祖父被金针封住七窍的头颅！

\"你以为破的是借寿局？\"药王遗骸的下颌骨咔咔作响，\"这局从孙思邈刺骨封魂那日就开始了！九十九代杏林盟主，九十九味续命药材，等的就是你这味'药王引'！\"

萧煜的骨杖刺入遗骸脊柱，却反被星力震碎。林半夏在窒息中抓住遗骸胸口的玉玺，忽然听见祖父的声音在脑海炸响：\"半夏，吞下玉玺！\"

她没有犹豫。

当玉玺滑入喉管的刹那，十万药尸的咆哮从深渊底部传来。林半夏的鎏金瞳孔中浮现出完整星图，终于看清这个持续三百年的惊天棋局——每一任杏林盟主都是活祭，每一卷医经都是阵眼，而药王当归的真正含义，竟是要用她的肉身重铸孙思邈的仙骨！

\"萧煜...杀了我...\"林半夏从牙缝中挤出哀求，\"趁我还能...控制星髓...\"

回应她的是一声叹息。萧煜的断剑刺穿遗骸，剑锋却停在林半夏心口三寸。他眼中映出她正在玉化的肌肤，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七星烙痕：\"还记得漠北寒毒吗？\"烙痕突然迸发血光，\"我也是药引啊。\"

当两人的血交融的瞬间，星图中沉寂的紫薇星突然大亮。药王遗骸发出凄厉尖啸，在晨光中化作青铜齑粉。深渊底部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九十九道魂魄流光破土而出，在空中拼凑出完整的《千金方》真迹。

林半夏跌坐在废墟中，看着掌心的玉玺渐渐融化。当最后一丝星力消散时，她忽然听见真正的药王叹息：\"痴儿...何苦斩断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