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朱雀桥边红豆生(2/2)
话音未落,军机处的铜钟突然敲响——这是百姓求见的信号。宝玉掀帘望去,见十几个捧着红豆种的百姓跪在丹墀下,领头的老妇人举着块木牌:“求改漕运章程,让咱自家的船也能出海!”
“准了。”宝玉的麒麟玉佩与木牌共鸣,“但须在船头绘火凤纹,让九州岛的百姓,看见咱金陵的灯。”他忽然想起黛玉说的“民魂无界”,看着百姓们欢呼着掏出红豆分给军机处侍卫,知道这小小的豆子,正悄然改写着紫禁城的规矩。
第五折 朱雀巷口断官银
金陵朱雀巷的暮色里,黛玉蹲在民魂树下,看巧姐用红豆摆出“官银”二字。树影婆娑间,她看见树根处的离火殿碎岩在发光,岩面上竟浮现出探春的字迹:“姐姐,倭国的民灯栈遭火,百姓用红豆种扑灭了邪火。”
“长公主,”顺天府尹的官靴碾过落叶,“军机处要追查扬州盐商的赈银,说数目对不上。”他呈上的账册里,每页都贴着红豆封条,“可百姓说,赈银都买了红豆种,种在运河两岸了。”
黛玉的金锁突然剧烈震动,碎岩光芒大盛,映出账册夹层的密信——是探春提醒军机处借追查赈银,实则想夺回运河控制权。她指尖划过红豆封条,封条竟自动展开,露出底下百姓画的火凤护粮图:“顺天府尹可知,《民约》第七条?”
“赈银走向,百姓可查。”顺天府尹的官服已被冷汗浸透,他忽然跪下,从袖中掏出刻着“民”字的佩饰,“下官知错了!昨夜看见朱雀巷的孩子用红豆摆‘官逼民反’,才知道——”
话未说完,巷口传来喧哗。十几个漕帮弟子抬着木箱,箱盖刻着“民银”二字:“长公主,这是扬州百姓捐的银,说要给民灯馆买红豆种。”他们掀开箱盖,里面不是银锭,而是刻着“民”字的红豆木雕。
黛玉笑了,笑得像民魂树上的新花。她知道,当百姓学会用红豆“记账”,当官员开始佩戴“民”字佩饰,所谓的官银案,早已在朱雀巷的灯影里,化作了护佑民魂的春泥。
第六折 大观园里议民约
大观园的秋爽斋内,探春的海外来信在案头发烫,信中夹着片带盐霜的红豆叶:“姐姐,倭国的民灯盟约遇阻,幕府老臣说火凤纹夺了菊纹的气运。”黛玉望着窗外的民魂树,树影穿过雕花窗,在民约草案上投下斑驳的光。
“林姐姐,”探春的双生女婴在摇篮里啼哭,朱砂痣与金锁遥相呼应,“倭国的孩子说,他们的民魂树开的花是白的,不如咱金陵的红。”侍书抱着襁褓凑近,襁褓角上绣着半只火凤,半朵菊花。
黛玉忽然听见滴翠亭传来争吵,是邢夫人带着王夫人的贴身心腹,要拆毁民灯馆:“成何体统!满巷子都是火凤纹,把老祖宗的规矩都忘了?”她的金丝八宝攒珠髻在阳光下闪烁,却掩不住袖口露出的红豆腕饰——不知何时,连贾府的太太们,都戴上了百姓送的“民魂镯”。
“邢夫人可知,”黛玉的金锁泛起红光,“圣上已将民灯馆写入《会典》,连御膳房都要按百姓的食谱做菜了。”她指向窗外,几个小沙弥正抱着红豆种往妙玉的栊翠庵去,“妙玉师父说,红豆汤比老君眉更能醒神。”
邢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忽然看见巧姐跑进来,手里举着块刻着“民约”的红豆木牌:“大太太,这是百姓给您的,说民灯馆缺块匾。”木牌上的“民”字,分明是用黛玉的笔迹刻的。
秋爽斋的风掀起民典草案,黛玉看见探春附来的倭国舆图,九州岛的轮廓旁,画着无数小火凤。她忽然明白,这场在大观园里的争执,不过是天下民魂生根的涟漪,而探春在海外种下的,何止是红豆,更是让民心相通的种子。
第七折 未央卷里埋新种
霜降前夜,黛玉在残卷新页看见探春的急信:“姐姐,倭国幕府要毁民魂树,百姓用红豆种在树根下埋了《民约》。”她摸着金锁上的红豆印记,听见朱雀巷传来此起彼伏的捣衣声,每声都合着“护民魂”的节奏。
宝玉推门而入,麒麟玉佩沾着夜露:“扬州传来消息,运河的红豆苗遭霜,百姓竟用棉被裹住幼苗。”他展开军机处新档,“粘杆处密报,离火殿旧址的红豆种突然异变,长出的豆荚上竟有‘天下’二字。”
黛玉的笔在宣纸上顿住,残卷页角的探春附笔突然显形:“姐姐,当红豆种能刻字,当民魂树能结果,便是《未央卷》新篇开启之时。”她望向窗外,民魂树的枝叶在月光下摇曳,影影绰绰竟似火凤展翅。
“该给三妹妹回信了。”黛玉蘸着红豆汁研墨,“就说金陵的百姓已学会用豆子记史,每颗红豆都是民魂的印记。”她忽然轻笑,“再附包朱雀巷的土,让倭国的民魂树,也尝尝咱金陵的烟火气。”
夜风穿过残卷,露出页底的伏笔:“民魂树开花之日,便是《金陵烬》重燃之时。”黛玉搁笔,听见远处传来更鼓,不再是官府的报时,而是百姓们敲着火凤灯,在为运河的红豆苗守夜。
朱雀桥边的红豆,正在深秋的土壤里扎根。黛玉知道,这小小的豆子,终将在天下百姓的掌心发芽,长成遮天蔽日的火凤树,而她与宝玉所守护的,从来不是金陵的烬,而是让烬中星火,永远燃烧的民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