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红豆印启监察司(1/2)
楔子?七绝?印启新章
红豆磨泥铸印光,监察新署立朝堂。
休言宦海风波恶,民心作楫可远航。
第一折 监察司前起喧天
金陵朱雀大街的晨雾还未散尽,新落成的民运监察司衙门前已聚满了人。黛玉佩着乾隆钦赐的红豆纹玉带,站在朱漆大门前,金锁在朝阳下泛着微光。门楣上“民运监察司”五个鎏金大字,是宝玉亲自手书,笔锋里藏着几分刚正。
“长公主!”漕帮的周舵主挤过人群,手里攥着卷皱巴巴的状纸,“扬州转运的漕粮霉变了!千总说我们私扣粮食,可粮袋上的火漆印好好的!”话音未落,几个头戴斗笠的粮商冲上前,衣襟上绣着半朵残菊——正是倭国商人的标记。“长公主明鉴!”为首者扑通跪地,“我们运的药材全被雨水泡烂,通关文牒却盖着‘已验合格’的红印!”
紫鹃捧着红豆印盒跟在黛玉身后,盒盖上的火凤纹与黛玉金锁遥相呼应。她悄悄扯了扯黛玉袖口:“姑娘,这些状纸比昨日还多三成。”黛玉唇角微扬,伸手抚过门前的民魂树——这是从运河边移栽来的,树上还挂着百姓系的祈福红绸,每片叶子都沾着晨露。
正说着,街角传来鸾铃声。八抬大轿抬着顺天府新任推官冯照临而至,轿帘上绣着的红豆纹歪扭不堪,显是临时赶工。冯照临跨出轿门,乌纱帽上的青玉簪“当啷”落地:“长公主这监察司,倒成了叫花子集会?”他甩袖指向周舵主,“漕粮霉变分明是保管不善,怎敢污蔑官差?”
黛玉扫过冯照临腰间玉佩——正是前日被查抄的汪大官人铺子所制,淡笑道:“《民典》有云,民告官可当庭审讯。冯推官若要阻民伸冤,不妨先看看这个。”她展开乾隆御批的《监察司条例》,末页朱砂批注“官民同审”四字赫然在目。
周舵主趁机扯开状纸:“霉变漕粮都做了记号!”他抖出半粒发黑的米,“每袋粮角都藏着红豆——这是我们漕帮与民运司的暗记!若火漆印未动,粮食如何受潮?”百姓们轰然响应,有人举起装着红豆的锦囊:“长公主教我们的!红豆防霉,官粮里若没红豆,便是有鬼!”
冯照临脸色青白交加,忽见街角有人抛洒传单,雪白纸片上印着“顺天府私扣漕银三万两”的大字。宝玉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麒麟玉佩在胸前晃出碎光:“好巧,我刚从户部查到这本账。”他扬了扬手中泛黄的账册,封皮上“汪记盐号”四字刺目,“冯推官袖口的盐粒,与扬州潮滩盐场的结晶一模一样呢。”
监察司门洞里突然冲出几个孩童,举着用红豆摆成的“明镜高悬”字样。巧姐蹦蹦跳跳跑在最前,发辫上别着的红豆发卡正是黛玉所赠:“姑姑!漕工叔叔说,霉变的粮袋上有‘贾’字暗纹!”黛玉与宝玉对视一眼——这分明指向贾府在扬州的产业。
冯照临见势不妙,正要呵斥,黛玉已取出红豆印盒:“按律,涉民运官粮案,可开仓验粮。”她指尖抚过印纽上的并蒂莲,“紫鹃,备船。今日便去扬州漕仓,让百姓看看,这官粮究竟烂在谁手里。”
第二折 贾府深宅藏暗流
荣国府后罩房内,王夫人对着铜镜描眉,指尖却在妆匣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邢夫人抱着鎏金手炉凑近,袖口滑落半张纸条,正是冯照临昨夜送来的密信:“监察司要查扬州漕仓?那里堆着咱们三成的生盐!”
“慌什么!”王夫人将眉笔摔进胭脂盒,红粉溅在信纸上,“琏二奶奶不是说了?漕仓第三层暗格藏着顺天府的火漆印,就算查出来——”她冷笑一声,“也是官官相护的旧例,黛玉能奈我何?”
话音未落,王熙凤踩着木屐进来,鬓角的红宝石坠子晃得人眼花:“太太们可是为漕仓的事烦心?”她从袖中抽出半幅漕运图,运河沿线的暗格标记用朱砂圈得通红,“巧了,琏二爷刚从扬州回来,说漕帮的人在查‘贾’字粮袋。”
王夫人猛地转身,金镯子撞在妆台上:“你丈夫倒是耳聪目明!”王熙凤低眉顺目地替她理鬓:“太太说笑了,不过是当铺里的朝奉听见些闲言碎语——说扬州盐运使夫人近日常往荣国府送螃蟹。”她指尖划过图上的暗格,“螃蟹性寒,得配红豆暖身才好。”
邢夫人突然指着窗外:“快看!”只见黛玉的画舫正从后巷河埠头经过,船头立着的周舵主手里捧着的,正是绣着“贾”字的霉变粮袋。王夫人指甲掐进掌心:“好个林丫头!竟敢拿我贾府开刀?”她抓起案头的鎏金香炉,“去,把这炉‘沉水香’送给老太太,就说……就说黛玉要查抄祖宗家业了。”
潇湘馆内,黛玉对着扬州送来的红豆标本皱眉。这些豆子表皮焦黑,却在脐眼处泛着异常的粉红——分明是被雨水浸泡后又晒干的痕迹。紫鹃捧着件半旧的月白披风进来,衣角绣着的红豆纹已褪成浅粉:“姑娘,这是琏二奶奶送来的,说是老太太念你查案辛苦。”
黛玉指尖抚过衣料,忽然在领口摸到片盐晶。她望向窗外正在晾晒的万民折,纸角被雨水洇出淡淡盐痕,心中已然明了。“紫鹃,”她将披风叠好,“去请宝二爷来,就说扬州漕仓的‘贾’字粮袋,与琏二奶奶陪嫁的妆匣纹样,倒是十分相似。”
第三折 漕仓验粮起争端
扬州漕仓的铜锁刚被撬开,腐粮的酸臭便扑面而来。黛玉捏着帕子挡在鼻前,金锁却在胸口发烫——这气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正是王夫人常用的香料。周舵主带人搬开最上层粮袋,露出得发皱。
“好哇!拿官粮仓囤私盐!”围观的百姓怒吼着捡起石子,却被黛玉抬手制止。她蹲下身,指尖划过盐包封口的火漆印——竟与冯照临腰间的印信纹路分毫不差。宝玉握紧尚方宝剑,剑穗扫过墙角暗格:“这里有新刻的记号,顺着运河走向,直通……”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暗格深处的红豆木雕上,正是贾府义庄的标记。
冯照临扑通跪地,膝盖压碎几粒霉变的米:“长公主明鉴!这都是顺天府旧吏所为,下官并不知情!”话音未落,漕帮水手抬着具尸体进来,死者手腕上戴着的红豆串,正是监察司发给举报人的信物。“他昨夜要来报信,”水手红着眼眶,“说有人要烧漕仓灭口!”
黛玉的金锁骤然发烫,映出仓顶梁柱上的焦痕——分明是新烧的痕迹。她转身望向宝玉,后者正拿着从暗格搜出的账册,指腹碾过“王夫人千秋”的落款:“好个顺天府旧吏,账上三十万两漕银,都记在‘荣国府添妆’名下。”
百姓们的叫骂声越来越响,忽然有人指着远处:“快看!漕仓顶在冒烟!”众人抬头,只见仓顶瓦片纷纷滑落,火星子溅在霉变的粮堆上,腾起阵阵绿烟——竟是掺了硫磺的毒烟。宝玉一把将黛玉护在身后,麒麟玉佩划出半弧金光:“紫鹃!带百姓退到码头!”
混乱中,冯照临突然抽出短刀扑向黛玉,却被周舵主一桨打翻。他挣扎着嘶吼:“你以为查了漕仓就能赢?荣国府的船队正在运河上游……”话未说完,宝玉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黛玉望着冯照临眼底的惊恐,忽然想起顺天府尹被抄家时,在他密室发现的半幅舆图——上面用朱砂标着“黛玉必经之路”。
漕仓外,扬州百姓举着红豆灯围成人墙,火光映得黛玉的素白衣襟一片通红。她展开从暗格搜出的密信,信末“老祖宗安”的落款让她心头一沉。原来这场漕粮霉变案,从一开始就是引她来扬州的诱饵。
第四折 红楼宴上藏机锋
回到金陵的第三日,贾母忽然传下话来,要在大观园摆“红豆宴”,为黛玉和宝玉接风。黛玉望着镜中自己鬓边的红豆步摇,想起扬州漕仓暗格里藏着的、母亲当年的陪嫁缎子——原来早在她接手民运司时,贾府就已布下天罗地网。
沁芳桥边,宝玉倚着朱栏等她,麒麟玉佩垂在腰间,映得水面波光粼粼。“扬州带回的账册,我让琏二哥去对了。”他压低声音,“漕银亏空的数目,刚好够盖三座大观园。”黛玉轻抚桥上的红豆雕花,忽然瞥见桥洞下漂着片浸过药的帕子——正是王夫人用来安神的“沉水香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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