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里的古井（1/2）

我叫李阿福，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民国初年，我挑着担子，走遍了大江南北。那一年，我来到了一个叫青石镇的地方，这镇子不大，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刚到镇口，我就觉得不对劲。天还没黑，街上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风卷着落叶在石板路上打转。我敲了几户人家的门，没人应声。正想着是不是该离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手里拄着根拐杖，正慢慢向我走来。她穿着一身灰布衣裳，脸上皱纹密布，眼神却异常明亮。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是啊，大娘。我是卖货的，路过这里，想找个地方歇脚。\"

老太太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镇上的人都搬走了，就剩我这把老骨头。你要是不嫌弃，就住我家吧。\"

我有些犹豫，但天色已晚，附近又没有别的去处，只好跟着老太太往镇子深处走。她家在一座老宅子里，门前的红漆已经剥落，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大娘，这镇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老太太正在灶台前忙活，头也不抬地说：\"都走了，都走了。这地方不干净。\"

我心头一紧，\"不干净？什么意思？\"

老太太转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这地方闹鬼，每到晚上，就能听见哭声。有人说，是几十年前死在这镇上的人，阴魂不散。\"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老太太却突然笑了，\"别怕，小伙子。我这把老骨头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不也没事吗？\"

吃完饭，老太太给我安排了一间厢房。房间里有一张木床，床上铺着发黄的被褥。我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

那哭声时远时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我裹紧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我听见窗户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

我猛地坐起来，看见窗外有个人影。那人影一动不动，就那么站在那儿。我壮着胆子问：\"谁？\"

那人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院子里的那口老井。我这才注意到，井口上盖着一块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

就在这时，我听见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伙子，你睡了吗？\"

我赶紧下床开门，老太太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天冷，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我接过姜汤，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太太的手，冰凉刺骨。

喝完姜汤，我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那哭声又来了，这次更近了，像是就在我的床边。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突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挠我的脚。

我猛地坐起来，看见床尾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裙，长发披散，脸色惨白。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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