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过来了(1/2)
夜深人静时,陆洋今晚难得没有拉着江宁意在床上锻炼身体,一个人躺在那里辗转反侧。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线。
陆洋的目光落在江宁意的侧脸上。她闭着眼睛,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呼吸均匀而平静。
“会有麻烦吗?”他突然问。
“宁意,”陆洋轻声唤道,手指轻轻缠绕着她散落在枕上的发丝,“你确定这样安排不会影响到你吗?”
身侧的江宁意翻了个身,发丝扫过他的肩膀:“外公当年给西南的研究院捐赠过一批敦煌文献。”她顿了顿,“院里一直想还这个人情,这两个名额在我手上一两年了。”
陆洋恍然大悟。难怪老院长今天那么痛快就批了假条,还给了江宁意去大理的公差。
他吻了吻江宁意的指尖,却忍不住顺着她的手腕一路向上,嘴唇轻轻擦过她纤细的手臂。
江宁意猛地抽回手,往床边挪了挪。
“陆洋!”她压低声音嗔怪,“都说了明天要早起。”
“就一次...”陆洋委屈地凑过去,嘴唇贴在她后颈的敏感处。
江宁意转过身,月光下她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她伸手戳了戳陆洋结实的腹肌,叹了口气:\"陆同志,我比你大八岁,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
陆洋不死心地贴过去,下巴蹭着她后颈的碎发:“今天就一次......”
“你哪次不是说‘就一次’?”
江宁意转过身,月光下眼尾的皱纹若隐若现,“陆同志,我比你大八岁,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她伸手戳了戳他这段时间重新出现的结实的腹肌,语气有些怅惘,“看看这差距。”
陆洋抓住她的手指,委屈巴巴地嘟囔:“明明说好......”
“那也不能天天这样。”
江宁意无奈地叹气,但看见陆洋可怜巴巴的样子,她一时又有些心软,正欲松手任陆洋施为。
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噤声,竖起耳朵。
“是小梦起夜吧。”陆洋趁机把人往怀里带,“她起来喝水,得穿过客厅......”
江宁意却已经挣扎着坐起身,从床头柜摸出眼镜戴上:“我去看看。”
她披上睡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走廊里,陆梦正抱着膝盖坐在小板凳上,月光透过窗户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听到脚步声,她慌忙擦了擦眼睛。
“嫂子......”陆梦的声音有些哑,“我、我睡不着,担心春花姐......”
江宁意在她身边蹲下,睡裙的裙摆铺散在地上。
她轻轻握住陆梦冰凉的手:“担心什么?”
“她爸那么狠心,”陆梦咬着嘴唇,“要是发现她想逃走,会不会......”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江宁意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放心,你哥已经托那边的战友帮忙了。”她顿了顿,“等春花来了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
陆梦突然扑进江宁意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抱住她:“嫂子,谢谢你。”她的声音闷闷的,“要不是你,我哥他......”
江宁意的手微微一顿,轻轻拍着陆梦的背:“你哥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陆梦抬起头,眼里还闪着泪光,“没结婚以前我哥脑子可坏了,整天就知道听陆成远一家的话,在外面还打架斗殴。”
她掰着手指数,“被陆俊骗去偷生产队的红薯,陆聪往村支书家茅坑扔鞭炮,他傻不愣登的站在一边看着......”
江宁意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笨蛋吗?”
“可不是嘛!”陆梦抬起头,“但自从和你结婚以后,再醒过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歪着头想了想,“就像......就像被雷劈过一样,突然开窍了!”
卧室门口,陆洋端着水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水洒出来。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丫头直觉还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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