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板栗焖饭 陈正折的那几支芦苇修剪后插……(1/2)
第23章 板栗焖饭 陈正折的那几支芦苇修剪后插……
陈正折的那几支芦苇修剪后插进了桌上的陶罐里, 配着两支栾树叶,像是把山上的秋天搬进了屋子里。
刘知南拄着下巴坐在灯光下打瞌睡,橘调的灯光将花瓶的影子投射在他的侧脸上, 轮廓清晰的脸线条柔和,像是一副油画。
陈正站在料理台前剥着板栗, 不经意的看了他两眼, 觉得芦苇边的刘知南和这场景很搭。
手边的瓷碗里,溪螺被洗净后剪掉了尾巴,陈正腾出手来用杵子将溪螺碾碎,螺肉与螺壳混杂着。
砂锅里放入姜片, 倒入料酒, 开始小火慢煮着溪螺, 不需要过多的配料做法,炖出来的汤便是鲜甜的。
生板栗剥了半碗备用, 陈正取出了两节腊肠, 切成薄片,家里没有香菇了,但是却有松茸菌。
锅里倒油, 腊肠薄片下锅炒香后,松茸菌被切成小颗粒一起进锅翻炒, 最后是胡萝卜粒, 板栗最后下锅。
翻炒匀后,洗净的米下锅, 加酱油, 耗油,盐,盖锅静等。
锅气从气孔里悄悄跑了出来, 板栗的香甜味混合着腊肠的味道盘旋在吊灯的光晕处。
陈正坐到刘知南对面的椅子上,垂眸看着他打瞌睡。
灯光下,刘知南的头往下垂着,下巴一点一点的,就差快杵到桌子上了。
陈正静静看了半晌,勾唇笑了,伸手去帮他擡着下巴。
刘知南的下巴长的很精致,一个大男人居然神奇的拥有美人尖。
被陈正托着下巴的刘知南莫名有点可爱,安安静静的有些奶气。
看见他的眼下掉了根睫毛,陈正没忍住,吹了口气儿。
结果倒是把人吹醒了,刘知南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看见陈正托着自己的下巴往自己脸上吹气儿呢。
“你这是打算对我吹口仙气儿?科学没办法救我,你现在都打算用魔法了?”
陈正被他逗笑了,曲起指骨往他脑袋上轻轻一敲:“我给你吹口气还差不多,叫你起来开饭了。”
刘知南:“可算是开饭了,今天爬山太累了,我体力消耗过大,急需补充能量。”
陈正起身去掀锅盖,板栗焖饭的香味扑的就蹿了出来,随即将案板上切匀的葱花撒到饭上。
“板栗焖饭油重,容易腻,我就做的拌菜,椒麻酸辣能下饭又解腻。”
陈正边说边将那一盘椒麻三脆端上桌,毛肚脆嫩、黄喉爽脆、贡菜响脆,三脆结合,他再用特调椒麻料汁合着辣椒油一拌,酸辣甜咸香麻!
此外又端上了一盘老虎菜,这算是一道东北凉菜,家家户户都爱做的简易凉菜,将螺丝椒切成丝儿,和香菜,洋葱一起用香油,醋,生抽凉拌后就能直接食用,最后撒上两把油酥花生,可下饭可下酒。
刘知南用筷子夹了一块儿毛肚,香脆爽辣,“好吃,我吃火锅就爱烫毛肚吃。”
陈正拿了碗去盛饭,刘知南见状去帮忙端碗,刚好溪螺汤也煲好了,陈正便让刘知南端饭,他盛汤。
一锅板栗焖饭,两盘凉菜,一盆溪螺汤。
刘知南盯着那碗绿油油的汤难以言喻,“这汤怎么跟加了色素一样,好绿。”
陈正端起汤碗喝了两口,“溪螺汤就是这个色,我没下毒。”
刘知南还是有点不敢喝,他就没见过这种颜色的汤。
陈正作势要来捏他的鼻子往下灌他,“说要捡溪螺的是你,现在我煲好汤了,由不得你说不喝。”
刘知南举手服软:“行行行,喝,我喝。”
说完,他眼一闭,端起碗喝了一口,原本想着得多难喝,结果出乎意外的竟然很鲜,不是加了鸡精味精的鲜,就是螺本身的鲜味。
“好鲜,还怪好喝。”
陈正只给他盛了一小碗,“溪螺是好东西,别的地方不好找了,解毒降肝火明目,但是性凉,你一次喝一小碗就够。”
刘知南将那一小碗喝干净,“喝多了也占肚子,一碗足够,下回再拉着你煲汤喝。”
板栗焖饭火候刚好,板栗鲜香软糯,裹着油汪汪的米粒,一口下去,味蕾盛宴。
刘知南扒了小半碗饭,才勉强解了饿,再配着酸辣的拌菜,特别下饭,一大锅焖饭他吃了三碗,陈正做扫尾的,两个人吃了个干净。
两个人都有些肚胀,便又出门去散步消食儿了,夏天已过,天也开始黑的早。
借着黑蓝色的天光,两个人沿着乡道一路走,路过别人家门户时,门口堆着干草垛,有一户人家门口种着菊花,一大丛,没人打理,但架不住它开的旺盛,紫色与黄色的花朵混杂着,风一吹,能闻到清幽的苦香味。
刘知南特地停下脚步来赏看,“菊花都开了,一晃眼还真到秋天了,陈正你院子里好像没种有菊花。”
陈正:“没地方种了。”原本是有几株瑶台玉凤的菊花,可自从和刘知南去了一次墓园后,他似乎对自己买的那束菊花耿耿于怀,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默许了老板的刨坑撕咬行为。
刘知南:“我还挺喜欢这种金黄色菊花的,金灿灿,以后我的墓碑前可以种几株,到时候你上火了就来薅一些回去,泡水喝下火。”
陈正:“........”
两个人蹲在别人家的大门边上,守着菊花闲聊,没注意到主人已经到家。
村里的阿婶一时没认出人来,只借着麻黑的夜色依稀看见两个大男人蹲在自己家门口,她警惕的喊了声:“谁在我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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