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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我爱他,爱得要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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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我爱他,爱得要死”

由于安全带被破坏, 祁鹤无法稳住自身的身躯,车已经注定失控,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让它停止。

在无限的恍惚间, 祁鹤的手死死抓着座椅, 试图稳住平衡。濒临死亡之际, 他却只是想努力望向陆泽,捕捉到他最后的身影,刻进自己的脑海中, 再带入永恒的死亡世界。

在一片混乱之中, 死神踏着步伐行来。

祁鹤清冷俊美的面上露出了苍白无力的笑。

既然最后是和他死在一起的,这样的结局, 也不算太糟糕吧……

但就在他准备赴死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却忽然映入陆泽向他扑来的那一幕——

少年的姿态毅然决然, 如同知晓坠落命运的枯蝶,凄美而坚决。

祁鹤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震颤, 一时间血液都要凝滞, 呼吸似被人扼住, 彻底无法思考。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护着他?

纷乱的思绪织成绵密的网,禁锢住他的心脏, 再涌现出无数密布的荆棘来,刺痛着他所有的神经, 思绪也被彻底冻结。

祁鹤的眼神呆滞着, 看着本便如薄纸般苍白脆弱的人义无反顾地扑向自己,似乎想用这副单薄的身躯护住他。

疯了。

彻底疯了……

祁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抓紧座椅的瘦削指节逐渐收紧,眼眶荡起剧烈情绪, 一点潮意蔓延涂抹,最后坠落。

他笑了。

虽然不知道陆泽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

如果是这种死法的话,倒不算太坏。

陆泽落入他的怀里,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身体的滚烫温度直接贴着蔓延至他的躯体,祁鹤露出餍足而病态的笑,下意识搂紧了他,带着几分坦然准备迎接死亡。

但下一刻,令人震撼的一幕却发生了——

汽车被撞击,车门破碎,火花四溅,冲击袭来……

明明是无法挽回的碰撞,自己身上的人竟然独自承受了一切。

随着陆泽咽喉猛然噎出的鲜血洒落到自己身上,祁鹤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近乎奇迹的一幕。

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稍滞,而后瞪大了眼。

但祁鹤来不及细思,腿下传来的剧痛便要夺去了他的意识。

疼——

他喉咙无意识溢出破碎的嘶哑。

脑中被这一个字彻底占据,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泪腺陡然受到刺激,眼泪在眼眶直落,滚烫的液体模糊了视线,祁鹤却执着地想看清面前人的面容。

因为他清楚,陆泽肯定承受得最多。

但泪越流越多,他根本无法看清陆泽,只能感受到成股成股的鲜血浸透他的躯体,而那人仿佛一只残破的蝴蝶,呼吸低微,连蝶翼都无法颤动一下。

洪水倾塌般的慌乱覆没了他。

甚至让他一时间忽视腿部的剧痛。

祁鹤再一次近乎癫狂地意识到,面前此人对他有多么重要。

“陆泽……”祁鹤近乎嘶哑般喊出这句。

但陆泽已经快要昏厥过去,没办法回应他。

“陆泽……你别、你别闭眼……”明明应该是命令的话语,他却用着极其卑微的乞求语气。

剧烈的痛楚快要夺去他的意识,他却仍没敢放弃清醒。

他不能让陆泽死。

如果陆泽死了,他存活的仅剩的意义,也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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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而沉静的白炽灯渲染了一切。

消毒水的气息氤氲在医院各个角落,混杂着微凉的空调冷风,不让人感到平静安心,只让人感觉无数死神徘徊于此,正伸出手缠绕着每一个病患,试图将一个个人类拖入深渊。

医生告诉祁鹤,那种程度的车祸撞击,他居然没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简直是个奇迹。

而且受伤的每一处都避开了致命部位。

手术很顺利。

但祁鹤要疯了。

因为陆泽一直昏迷不醒。

他在手术不久后,便不顾护士的阻拦,强行离开病房,想要过去查看陆泽的情况。

不亲眼见到陆泽的现状,他根本无法安心。

只是他的身体无法支撑他行几步路。他似一具即将腐朽的枯骨,仅凭着残存的执念强撑着行动。

——陆泽。

他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他不可以死。

他还没弄清楚为什么陆泽可以帮自己挡下那些强烈的撞击——

也没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挡住伤害。

他不是应该期盼着自己早点死去吗?

到底为什么……

但当他颇为艰难地来到陆泽的病房前,却意外地见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傅容弈,一个是青钰案。

他们的面色也极为糟糕。

是青钰案最先发现的自己。他面色苍白,雪白色的衬衫衣扣解开,领口散乱,露出隐约的白皙锁骨,与他此刻矜贵疏离的姿态并不符合。

他的发丝稍稍凌乱,唇上血色极少,眼睑下晕染水墨般的青黑,精神状态看着不佳。

他的确发现了自己,但他仅是望着自己,没有动作。

青钰案的薄唇轻轻翕动,欲言又止了无数次,淡色眼瞳里闪过复杂,最后还是抿唇不言。

但傅容弈发现自己时便没这么镇定了。

祁鹤看见极致的怒火在那张俊美的面庞上绽放,也看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额间青筋暴起,垂落的手臂不断颤抖。

傅容弈看见祁鹤后,拳头一点点捏紧,怒火上涌,已经彻底湮没了理智,他走上前去,捏紧拳头便朝着祁鹤的脸来了一拳。

祁鹤被那拳砸中,还未痊愈的身体陡然一个踉跄,狼狈地倒跌几步;随后嵴背一下撞到医院冰冷坚硬的墙面,疼得他面容发颤。

只是他的头仍是无力低垂着,一言不发,没有逃避,也没有反抗,全然一具沉默的行尸走肉。

傅容弈咬着牙准备再来上一拳,却被青钰案擡手钳住手腕,无声地制止。

青钰案虽然看着温润斯文,但当他钳住傅容弈的手腕时,傅容弈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似被千斤重的镣铐锢住,动弹不得。

青钰案极力用着平静的声线道:

“够了,不要胡闹了,你以为这是在哪里。

“而且你弄出这样的动静,也会影响到陆泽的。”

本来前半句傅容弈还想要反驳,说他并不是在胡闹,但听见后半句会影响到陆泽,他便硬生生将这股怒火压制了下来。

略显安静的环境下,只有傅容弈失控的粗喘声在逐渐回荡。

最后,他走到另一旁的墙壁,狠狠地一拳砸到墙面。修长白皙的指节霎时绽放出鲜血,可他却浑然不觉,又猛然砸了一拳。

震动混杂着破空声回荡。

墙上留下无数血痕。

待到傅容弈勉强平复心情后,他才逐步行回到原处,红着眼咬牙切齿地对祁鹤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祁鹤……!”

傅容弈手上的神经还残存着疼痛,正无意识地颤抖,指节的血不断流到地面,发出细微的滴答响声。

祁鹤仍保持着刚刚被傅容弈击中撞在墙面的姿态,似是被抽了三魂六魄,但还是低声道:

“是他主动救我的。”

就算他已经被恐慌和后悔覆没,但在这些所谓“情敌”面前,祁鹤还是下意识厌恶他们的态度,以及被旁人插手他与陆泽间的关系。

“祁鹤,你真是贱到没边了。”傅容弈猩红着一双眼。

自幼的青梅竹马让傅容弈遇事只会完全偏袒陆泽,他可以不顾事情的所有原貌,只顾同情陆泽。

青钰案始终保持沉默,但眼里复杂的情绪也是在不断翻涌。

陆泽是只需靠近一点就会沾染上的,让人痛苦不堪且反复沉沦的毒药。

是他遇见的最棘手的病症。

后遗症便是,

他现在的胸腔以及心脏都还在隐隐作痛。

“青钰案,”祁鹤忽然开口,

他很想知道陆泽到底隐瞒了他什么,为什么他的身体一直那么差……

是不是,还有什么他所不知的……

“告诉我,陆泽现在怎样了。”

青钰案淡淡瞥他一眼,极力压下心头那些杂乱翻涌的思绪,维持着自己一贯的疏离淡漠道:

“车祸并没有致命伤,大致情况并不算太糟糕,但……”

——但陆泽的体质本来便已虚弱,抵抗力低下,各方面都弱于常人。所以对常人来说要在生死线游走一圈的危险,于陆泽而言可能便是无法挽回的威胁。

他的体质虚弱,大部分是因为兹氏情感失调综合症发展到近乎危险的地步了。

所以现在,陆泽甚至可能很难醒来。

但他身为医生,要保护患者的个人信息。

如果陆泽不愿,他便不会告知祁鹤他的病症。

但傅容弈便没有青钰案那样如此“守原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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