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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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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去吧。”

“皇兄,慕容绍虽一直以来与我等为敌,但是如今大梁局势刚定,正是需要有人替我们办事的时候,臣弟觉得,不妨趁此机会将慕容绍拉到我们身边来。一来我们可以更好地监督他,二来也可在天下显示皇兄的仁德之心。”

“你想的周全,就依你说的办吧。”慕容恪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但是却运筹帷幄的男人,梁皇的话再一次在脑海闪现,狼子之心。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皇兄,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等一切尘埃落定,该赏赐二弟什么。这一次,若不是你,这件事定然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臣弟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要什么赏赐。”

“好,你先休息吧。这事稍后再说,不急。”

“王爷,五王爷的信。”风二将一张纸条递过去,赫连岽云淡风轻的脸上片刻后却出现一抹裂痕。

“父王。”沉沉的低音,赫连岽将纸条攥在手中。

“王爷。”

“告诉他,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王爷。属下告退。”风二看着那冷峭的背影,默默退下,却不想遇到另一位,“王妃。”风二向着来人恭谨道。

风轻染面容淡淡的看着对面人,片刻后笑道,“风二,你比风一倒是忠心多了。”只此一句,风二顿在原地,脸色微僵。听着那轻盈的脚步渐行渐远,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他是风二,风二之前,他是卫康,是战王赫连岽的护卫,三年前,风轻染入府,随之创建了麒麟。他与风一,不是风一,那时他还叫卫源,他与卫源奉赫连岽之命成为第一批进入麒麟的人。风一,风二,在麒麟,这是他们的新名字,风轻染便是他们的新主子。在麒麟三年,他自是领略到了风轻染的不同其她女子之处,她的淡然率性,那种洒脱自然,每每让人为之动容。可偏偏她又是那么冷漠,倾世容颜上总是挂着云淡风轻。明明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但那份老重持成,那份寡淡,让每个人都不得不为之叹服。

战场上的肆意,那份高处不胜寒的美,美的出尘,美的惊心动魄。可是纵使如此,在他心中,真正的主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便是赫连岽。风轻染死后,他与风一便真正回归战王府,他该是卫康的。可是,三年风二,他已经习惯风二这个身份,怎可轻易回转。幸而,王爷并未说过什么,自此战王府不见卫源,卫康,取而代之的是风一,风二。如今,风轻染回来了,真正成为战王府的女主人,该是高兴的,可看着她,心却隐隐作痛。

“你小子,在这发什么愣呀。”赫连孟拍了拍风二的肩,不高兴道,“这两兄弟,成天一幅呆样。”

“孟叔,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赫连孟瞅着那脚步匆匆的人,摸着胡子,叹息道,“一天到晚不是火急火燎就是慢吞吞的,这一个人还好,以后要是成了家可不行。成家,他们俩也到年龄了,跟随王爷多年,倒不能把他们的终生大事给耽误了。对,等王爷和王妃的婚事办完,我该给他们张罗张罗了。”千里之外,风一看着屋外森森铁甲,心莫名的一阵慌。

“王爷脸色不太好。”似笑非笑,风轻染看着赫连岽道。

“轻儿看看便知。”风轻染看着那张纸条,却并没有去接。

“六王爷当年奉命抵御大梁与西域的联侵,却在凯旋后因数十万金银而被当今圣上怀疑,致使兄弟嫌隙丛生,也造就了今后的惨痛。”指尖在书架上跳跃,风轻染淡淡的语音在诺大的空间回响。“而今,财富重现于天地,王爷自是有一番感慨。”

“轻儿觉得是父王藏下的?”

“六爷高义,天下谁人不知。若是他想反,还需靠那些不义之财?”取下一本《孙子兵法》,风轻染久久才翻开,凉音也随着书页作响而出,“想必大梁与西域也知晓战国的这位皇与最有实力的王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所以,这不过是他们加大这份不和的方法罢了。不过,现在找出这些倒也是天意,王爷正好可以好好用用,也不枉当年六爷所背负的这份骂名,更不负梁国与西域的这份好心。”娓娓道来,醇醇语音,一字一句,都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赫连岽负手而立,静静地听着她的话。那一刻,时光静好,她又变成他的谋士,为他谋划天下献计献策。只是,语音戛然而止,浅浅的呼吸在身后响起。赫连岽回头,深邃的眼眸盯着那完美的侧颜。几缕发丝飘落,眉如远黛般幽远,精致的面不施粉黛,粉色樱然唇带着诱人的气息。

而某人眼中的女主,此刻,白皙的素手摸着书页,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往日一幕幕在脑际浮现。灯火烛台,一本书,一杯茶,足矣度过半日。素净的毛笔点染墨的水晕,在她的手下,划出硬朗的一笔一划。记得某人还曾笑过,说她的字隽秀不足,太过霸气,这样的字不适合她。是不适合,他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但是她早已习惯。她风轻染自小便要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不是寻常儿女家的闺房游戏,不只是低眉浅笑中的吟诗弄琴。所以,当父亲问她是否愿意去天山派时,即使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小小年纪。却是那般坚定的回答,“要。”风轻染想,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依旧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要”,不论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

“轻儿说得在理。”赫连岽笑着坐下,倒了两杯茶,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拿着书,风轻染坐下。

“当年,若是六爷为皇,这天下该是另一番局面吧。”端起茶杯,风轻染悠然道。

“轻儿对父王很了解。”

“曾听父亲说过。”点点头,风轻染抬起头看了对面人一眼,“先皇子嗣不多,及至晚年,皇子中成大器的也只有六爷和当今皇上。不过,虽是兄弟,但是二人却是别样心性。六爷心胸宽广,广纳贤才,在战国贤名甚高。而圣上,当日也只是四王爷,名却不及六爷,且此人心胸狭窄,外儒内恶,赫连城倒是与他年轻时挺像的。”笑道,转着茶杯,“自然的,民心所向乃是六爷,据说先皇也有意立六爷为太子,只是六爷生性洒脱,自是不愿一生被皇位束缚,所以主动请求一封地,愿一生做个闲散王爷。没有了六爷这位最佳人选,皇位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四爷手中。四爷倒也算是一个好皇帝,一心为国,上位数年,战国国力提升,政绩也尚可。至于六爷,除了监视,他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一切转变皆于一场宴会。听闻,皇上30岁寿辰那日,百官朝贺,多位千金进宫成席,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倒似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选秀。值得一提的是,那日,六爷也在。想来也是天注定,不然六爷怎会偏生那日回来,偏偏的遇到那个人。”风轻染笑了笑,那茶终是没有入口,看着对面那面容淡淡的某人,继续道,“六爷与一女于宴会相识,一见倾心,却不料,皇上也是把这位女子放在了心上。君臣之道便在此间有了区别,相悦的两人,情意绵绵,却只是浅浅交谈。可是天子不同,他喜欢,那便纳入宫中。于是,第二日,一纸圣旨,闺门小姐成了宫中佳人,只是徒留一段情,带走一片痴心。那位娘娘居于深宫,颇受皇上宠爱。可是她的心中想的却是六爷。皇上不知,一心的倾付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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