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落去（2/2）

“把药喝了。”林氏站在他床前，把着药碗递去。

柳逸辰侧身倚靠床头，臂手垂挂床沿握着一个瓷瓶酒壶。他半眯着眼，鬓角落下几缕乌发挡在耳鼻唇间。他一个摆头将乱发抛去脑后提壶高酌，透明的酒水从上往下伴着哗啦声直直落入口中。

“她若看到你如今这般自毁，定会怪你。”

“荒诞可笑。”他冷笑了一下，再说道。“她如何也是看不到了。”柳逸辰手臂一挥，将空瓷壶啪的摔在林氏脚边。

林氏怒了，她放下药碗大步向前走去，擒住柳逸辰的衣领拉他起身。柳逸辰勉强坐起，领口被抓的生紧。“我知道你怪我，可比起整个柳家，舍弃一个柳若寻并不过分。”

柳逸辰看着林氏逐渐泪目。“娘，她是我的命。”他把住林氏的两个手腕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是我的命啊！”柳逸辰皱着眉，高挺的鼻子渐进发红，嘴唇微微颤抖。

“你也许真的爱她，可永远不会只有她。”林氏缓缓说道，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柳逸辰。

“我此生唯爱她一人而已。”

“这世上有太多未知，你放不下，所以拿不起。你拿的起，可又放不下。并不是所有两情相悦，都能够长厢厮守。你也许错过了，但生活还是要进行，未来的日子里，总有那样一个女子会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尽管你无法爱她。”

“她被葬在了何处。”柳逸辰抬眼问道，全然没有醉酒的样子，

“你先把身子养好，到时候该说的，我只字不漏。”

林氏说完走了，她将药碗摆在柳逸辰床头，又吩咐方姑姑找来了大夫，命人为柳逸辰换上新衣重梳发髻。

一场春雨结束，屋檐仍滴着残雨，一滴两滴落在积水上，漾起丝微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