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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巧啊。
阑夜秋把剩下的药物交给了小虫崽儿,拍了拍他的头,“好好照顾哥哥,等他醒了先喂点水。晚些时候政府会在广场那边搭建临时救助帐篷,你带着他去就好。”
交代完,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污赶紧往家中赶,结果进入楼道刚要往上冲,就迎面碰到了往下跑的维科。两虫都是脚下生风,刹也刹不住了,咚一声直接撞个正着。
“唔”维科捂着嗡嗡响的额头,看到了同样龇牙咧嘴的阑夜秋,不由得笑起来。
“一大早跑哪去了?老子找了你三个小时!”楼上楼下跑了十多遍,就怕生生错过了。
阑夜秋拿掉揉脑门的手,只见白皙的额头上留下好大一个红印子,配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实在说不出的违和。
维科在嘲笑对方之前,手就先下意识的伸出去,贴在阑夜秋额头上轻轻的揉了揉,“疼吗?”
说实在,雄虫的皮肤天生就比雌虫要细腻,加上维科的常年在采石场工作,掌心长满了薄茧,贴在皮肤上就跟锉刀在磨似的。可阑夜秋却巴不得这把虫肉锉刀在他脸上多磨一会儿。
“疼啊,特别疼,你再多揉一会就不疼了。”说着他还按着维科,不让对方把手抽走。
维科一听他故意撒娇,就知道他指定没事。翻个白眼,强硬的把手抽离,发现阑夜秋额头上的印子更红了,还横七竖八好几道血印子,看着比刚才还惨。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的手心全是老茧,糙得很。
心里埋怨自己粗心,嘴上还得骂阑夜秋一句“傻了吧唧。”连疼都不知道说。然后“不情不愿”的被阑夜秋扯着手上楼回家。
到了家紧张都心情一下就放松起来,阑夜秋随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搭在衣架上,正想着做点什么午饭,结果一转身,就看维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那独具穿透力的目光,比量子枪上的准星还瘆人。
心里霎时咯噔一下,不会是被小可爱发现什么猫腻了吧。
难道自己身上还带着伯恩的什么东西忘了拿下去?
维科紧紧盯着阑夜胸口上不断朝外扩散的血迹,瞳孔越缩越紧。阑夜秋身上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而且受伤的位置竟然跟侯爵一样,这会是巧合吗?
随着血液中蕴含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不断扩散,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那股清冽的冷香,阑夜秋终于想到了自己背后还受了伤,这一路只想着快点赶回家见维科,都忘记这茬了。
他有些心惊胆战的看向维科,却见对方一脸淡定,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撂在沙发上,连个余光都没往这边瞅,只吐出三个冷冰冰的音节。
“脱衣服。”
阑夜秋连解释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他赶紧照着维科的要求,麻溜儿坐在沙发上把衬衫脱下来。三道狰狞的爪痕横在后背上,伤口由外缘向内逐渐加深,奇特的形状,一看就知道是异兽族做的。
在异兽族爪下险象环生,这可不是一只伪雄能做到的。
这下怎么办?
明明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阑夜秋却连屁股都不敢结结实实往下放。他敏锐的察觉到,室内温度正以每秒钟0.2摄氏度的速率下降。
假如这时候再继续编谎话,说自己跟侯爵毫无联系,是不是就跟个智障没什么两样了?
“小秋?”
这个称呼叫的阑夜秋一哆嗦,不明所以,僵硬的抬起头:“嗯?”
维科用绷带一圈圈缠在纤细的后背上,左边是刚愈合不久的弹孔,右边是新抓的伤痕,在脊柱两侧排布的还挺对称。
他嘴角一勾,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漫不经心的,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好像喜欢上侯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