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如果是在发生关系前，陆昶主动示好什么的方笙肯定高兴，可是现在一切顺序都打乱了，让他莫名烦躁。反正接不接受都生气。
“你让他回去吧。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那可不行。”陆昶不容拒绝。
方笙深吸一口气忍住砸电话的冲动，咬牙切齿说了句近乎撒娇而毫不自知的话：“你就气我吧！”
陆昶内心好笑，但是说的话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放轻松，听我把话说完。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捷径，但是要怎么做到利益最大化还是看你的本领”
“我不需要你给我提供捷径！”方笙坚持拒绝不接受。
“这样，”陆昶在椅子上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就当作那晚的补偿……”
“你去死！”不等陆昶把话说完方笙迅速挂断电话！
主动送钱上门是吧？那别怪他不客气了！
陆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这件事简直就是方笙的逆鳞，一个字也说不得。他把方笙的那点心思拿捏的死死地，话怎么说能达到目的与预想的没有一点误差，不用想都能知道他此刻气呼呼的模样，肯定很可爱！
方笙的模样可爱不可爱张秘书不知道，但是看到气势汹汹走过来的方笙时他吓了一跳，不明情况的还以为这人其实是来寻仇的！
“张秘书是吧？”方笙完全把张秘书假想成陆昶，竭力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不要把眼前的人揍了。
“你好……”
“我是方笙。走吧，去那个咖啡屋谈吧。”方笙直接忽略对方伸过来的右手率先向前面的咖啡屋走去。
？？？
这态度，傲慢的可以啊！在公司张秘书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了不是点头哈腰争相巴结，要不是陆总下了死命令，他现在肯定掉头就走！
接下来的时间陆昶没再接到方笙的任何电话，倒是张秘书汇报了一下事情的进展，看着合同上面的条款，他暗想方笙这小子确实有点儿本事，不过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行了，就这样来吧。”陆昶把文件递给张秘书，“他那边时间比较紧急，你亲自督办这件事情。”
“好的，陆总。”张秘书点头，“那个，如果林总监问起来这件事......”
“没什么，直接说就行，不用隐瞒。”
陆昶想着林芷瑶会来找他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没到下班时间人就过来了。李秘书苦着脸跟在后面显然是尽力了但是没能拦住人。
“陆昶！”
“嫂子？有事吗？”陆昶示意李秘书先去停车场等着，他晚上八点的飞机去M国，走之前把林芷瑶解决了也行，省的他不在的这几天她从中作梗或是为难方笙。
“你让张秘书去Z大谈赞助的事情”林芷瑶本来气冲冲的赶过来的，可在看到陆昶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之后气焰神奇的一点点的降了下去。
“看来张权都告诉你了。没错。”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杂志可不是给一群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看的。”
林芷瑶很生气，她费心竭力不容出一点差错做出来的杂志可不是给不懂欣赏的人看的，对牛弹琴不说还浪费心力。
陆昶听了这话不由得多看了林芷瑶两眼，明明正年轻的面容却早早布上细纹，再厚的粉底也遮掩不住脸上的憔悴。曾经活灵活现的双眸也如同明珠蒙尘，再无光彩。再昂贵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凸显不出气质。
“我很惊讶你居然有这种想法。”陆昶笑了笑，笑意没有达到眼底。“你有你心中的乌托邦，可是梦想也要照进现实。”
“什么意思？”
“我是商人。商人重利听说过吗？”陆昶不疾不徐缓缓道来，“你有梦想要实现，我把杂志给你做。但是我也要看到成绩。要不要我让秘书把前三个月的销售报表再拿给你看一眼？再往前一个月销售额确实有所飙升，但要不是那几个流量明星的粉丝的购买力，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我……”
“说年轻人不懂时尚？我倒是认为年轻人才是时尚的根基。只有被他们接受和认可了，才能广泛流传，那才是潮流和时尚。你现在看不起的年轻人，那些人可是你的师弟师妹，Z大毕业的人，可是会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然后慢慢的会成为你嘴里所说的那一小部分高端的受众群体！”
陆昶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可是一席话却让林芷瑶面红耳赤。
“可是，也没有拿着钱主动送上门的！”林芷瑶慌乱的失了理智，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我看你就是想讨好那个男孩！”
陆昶对林芷瑶尊重也是因为她身上还有“嫂子”这个标签，尊重你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不用付出代价！
陆昶怒急反而笑了起来：“你非这样认为，我也不反驳。为了他砸多少钱都值得。”
“为什么，他哪里好了！”
好不好自己心里面清楚就行，陆昶不想跟她再多说一点关于方笙的事情，“嫂子，我看你这段时间也挺累的，还是把工作放一放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什么意思？”林芷瑶难以置信，陆昶这是要她交权了吗？
“就是你想的意思。”
林芷瑶气的嘴唇都哆嗦起来，泪水续满眼眶，真是楚楚可怜，但是陆昶不为所动，“这些年我为杂志付出的心血算什么！你欺负我！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欺负我！”
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陆昶笑了。但是笑的很残忍，刻意压低的声音犹如地狱传来催命的：“我不欺负你，但是我肯定要拉着你下地狱。别忘了你和我之间还有我哥哥的一条命呢！天堂谁也别想去省的到时候脏了他的眼。”
“我……你……”林芷瑶被陆昶的神态吓到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要下地狱，不要！“陆昶。你别……”
“没什么事嫂子就回去吧。我赶时间。”陆昶抬手，手中拿的笔在表盘上轻轻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