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梦(二)(2/2)
白嗣辰被他逗乐,哈哈地笑出声音。
“齐渊,如果打赢了齐天,你还要去当你的督军吗?”洗完澡出来,齐渊被白嗣辰抱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头发湿漉漉地靠在床头上,听白嗣辰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
白嗣辰刚刚有些粗暴,齐渊的身体有些略微地不适。他连续调整了几个姿势,才撩开眼皮看了白嗣辰一眼。
“不做督军做什么?”
发烧令他有些头疼,更何况还有刚刚那一场放纵。
白嗣辰坐在床边,倒了一杯水递给齐渊,扶着杯子喂他喝下去。
“我只是有些厌烦现在的生活了。”白嗣辰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见太阳正自地平线冒出来,他突然又叹出一口气来。
“我净说些疯话和屁话。”
“你也知道?”齐渊挑了眉毛。
白嗣辰笑起来,伸手揉乱了齐渊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起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干,还得给你叫医生。”
“你随便拿些药给我就行。”齐渊坐起身子,把后脑勺留给白嗣辰。
白嗣辰开了吹风机,温热的风从吹风机里冒出来,不一会儿就把齐渊的头发吹了个半干。
“那可不行。”白嗣辰笑了笑,“我可舍不得。”
齐渊笑起来:“舍不得什么?我受苦?”
“嗯。”白嗣辰点了点头,将吹风机扔在一旁,又伸了手将齐渊带进怀中。
“那你还困着我?”齐渊抬头望了白嗣辰一眼,见白嗣辰在低着头看他,他伸了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将白嗣辰勾下来与他接吻。
白嗣辰的嘴唇温热,但比起发烧的齐渊,却反而显得凉了。
二人吻得有些气喘,齐渊放开勾着白嗣辰脖子的手。
“白哥,你放过我吧。”
白嗣辰认真地望着齐渊,用手在齐渊的眉眼上一一划过。
“齐渊,再等等,就要快了……”他俯**子,轻轻吻了吻齐渊的额头。
……
白嗣辰让齐渊再等等,但是齐渊再也等不下去了。
在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齐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就那么绕过层层卫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太不可思议。气得白嗣辰直接用枪毙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好卫戍。
得知消息后,白友鹏第一时间赶来道贺……不,慰问白嗣辰。惹得白嗣辰一度认为,就是白友鹏看不惯齐渊,所以故意放跑了他。
但他毕竟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将这一口恶气憋闷在心中。加上齐渊逃走后,行踪全无,他找不到齐渊了。于是这口变本加厉的恶气,憋着憋着,突然有一天就让他发起烧来。
但白嗣辰的身体素质又太好了,才烧了一天,第二天他就要活蹦乱跳起来。不仅活蹦乱跳,还在军中放出狠话,若让他找到放走齐渊的人,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他就这么逃了?而且一声招呼不打就逃了?”吃饭的时候,白嗣辰将筷子插在他面前的一碗大米饭里,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
齐渊逃走之事算是打击比较大的了,接连好几日,他在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总要这么自言自语一番。
“哼,他真是没良心!”许久之后,白嗣辰又叹出一口气来。将那筷子从米里拔出来,气急败坏地一口气把米吃了。
吃罢之后,他望着那一桌子的菜,才想起来他光顾着吃米,把吃菜这茬子事给忘了。
不过饭吃都吃了,他也没心情再去吃菜,干脆一抹嘴出了门。
没有了齐渊,他这些时候,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一个工作狂。只不过工作狂眼中只有工作,他在闲暇的时候,脑子中还有齐渊。
“他的人是我的,那命也是,我不能让他死!”白嗣辰一面走一面想。
外间天光灿烂,连吹拂在身上的风都是暖洋洋的。可是白嗣辰的心,却是冰凉到没有温度。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白嗣辰迎着那大太阳光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
天空蓝得澄澈,大朵的白云漂浮在空中,沉甸甸的,像是拥簇的羊群。
白嗣辰眉头锁起来,心道:“齐渊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有踪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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