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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1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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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珍跟着无咎进去,她手脚动不了,只有眼睛还能滴溜溜的转,把那塑像看得清楚。庙宇深处,鬼车鸟的塑像约有一丈来高,这来自鬼界的异鸟生得凄厉瘆人,身圆如箕,十颈环簇,九头健全,唯留一处断首渗着鲜血。

鬼车鸟早已封印,这处庙宇想来就是封印它的关键。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她惊疑不定,看着无咎的目光也变了,少年一身素色衣衫如临风雪而立,尽是冷冽风流,他掌间渐渐凝气聚光,双掌一翻,竟是朝着庙宇四周的几根石柱重重击去。掌间飞出层层气劲,如同涟漪震荡无休,一时几根石柱颤抖不休,石屑纷扬洒落。

庙宇摧枯拉朽,顷刻间横梁砖瓦轰轰作声往下掉落,九珍由魂丝操纵,动弹不得,一双眼睛焦急转动。石块纷纷轰隆倒塌,眼看着一根横梁就要朝着九珍头顶压下,她看着横梁砸来,瞳孔猛然圆睁,却见无咎及时拉她入怀,长袖轻扫,粗壮横梁停在半空一瞬,忽然如烟花一般剧响炸裂,化作纷纷扬扬的烟尘。

怀中多了九珍,无咎却是目不斜视,视若罔闻,仿若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物件。抬掌,掌间凝光,朝最后一根石柱击去,轰隆一声巨响,八方石柱顷刻间同归虚无。

阵眼初破,惊雷一般震耳欲聋的响声传来,

如有天塌地陷,地动山摇,砖瓦柱墙稀里哗啦的垮塌倒落。那些崩塌的砖瓦像有意识地避开了少年,以无咎为中心弥漫出一片清净区域,待到尘埃落定,他朝鬼车鸟塑像走去。

塑像焕然一新,阴沉暗淡的感觉霎时间消散无踪,鬼车鸟重获自由,表面石皮一片片剥落,漆黑如夜的鸟羽重新凝结,十条蛇般细长的脖子麻花似的扭了扭,齐齐看着无咎,仰天长啸一声。

鬼车鸟怔忪片刻,忽然扇动翅膀,羽毛缭绕着火焰朝他们飞射而来。鸟羽沾染空气便燃烧起来,化作红莲业火,将他们团团包围。它仰头尖啸一声,声音尖锐得能刺穿人的耳膜,脱困以后的滚滚怒火亟需倾泻。

无咎看着鬼车鸟,声音冷漠:“你连主人都不认识了吗?”

无咎面露冷色,眸色渐深,有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散发冰霜一般冻结人心的寒意。九珍忽然感觉腕部关窍一阵轻松,就见魂丝从自己身上剥离抽落,归于无咎凝光指间。

鬼车鸟长久受制于妖界封印,早已失了灵智,被吞噬生灵的杀戮本能支配,双翅猛扇,急急朝无咎攻去。见鬼车鸟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无咎眼里露出失望之色:“原来如此,你既已为妖界封印迷失神智,我也不必再留你性命。尘归尘,土归土,尽归黄泉吧。”

淡然一声,似是叹息,而尾音猛然一厉,手中魂丝再不留情,那些丝线如同锋利钢针,刺穿鬼车鸟双翅,一戳一个血窟窿。鬼车鸟吃痛,猛烈哀嚎了几声,欲再向无咎啄刺而来,无咎手中丝线却早已结成难以察觉的蛛丝暗网,将它眼前的空间密布。

它朝前头扎去,却是落入了少年早就铺好的杀阵之中。数道细密魂丝有如最锋利的钢刀,鬼车鸟初入其中,痛如剔骨刮肉,凄厉地嘶吼一声,无咎眸色更厉,那层层魂丝趁机收紧。

鬼车鸟痛不欲生,周身的翅膀猛然化为耀眼火光,火光势若焚天。

鬼车鸟传闻便是凤凰陨落所化之鸟,如今涅槃之火重现,无咎还未恢复所有记忆,实力残缺,怎能抵挡?

无咎方才放了九珍,九珍也就早早找了一块断壁残垣挡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单是看着,腿脚就颤颤巍巍打起了摆子。素色衣衫的少年身形似更成熟颀长了一些,睥睨自傲,脚踏虚空而立。周身鬼气淡淡弥漫,虽都来自黄泉鬼界,却是高于鬼车鸟一筹,形成密不透风的结界,将他们与世隔绝。

也阻断了涅槃之火的传播。

中央处的结界只有他与鬼车鸟,繁盛火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九珍正不知是该庆幸自己逃出生天,还是该担心少年的安危,就见鬼车鸟先前所在的雕像裂处涌现一股幽暗鬼气,朝自己袭来。

那些都是鬼车鸟囚禁之后的怨恨所化,鬼气汹汹,如怨灵一般择人而噬。九珍离它们最近,成了它们成形之后的第一场美餐。

姑娘才休息一会儿,就见那些阴沉黑暗的鬼气朝自己追来,眼看就要吞噬自己,她忍着发软的腿,爬起来朝外头跑去。

自己眼下的靠山还和那九头鸟斗着呢,她不过是一个根基浅薄的小妖,怎么拼的过这些鬼东西?九珍深知自己小命难保,极力想要甩开那团鬼气,撒丫子狂奔,不知不觉已是远离了那处庙宇。

一处深林,树木葱笼。

她没头没脑地跑着,忽然被脚边横出的树根绊了一跤,幽暗鬼气离她越来越近,九珍越发腿软,想爬起来却来不及,旺盛鬼火在她眼前跃动,就快要触及她。

眼看自己就要丧命,九珍咬牙想要爬起,手脚被丛生的荆棘划出了几道血口,正是紧要关头,却见几点飞羽似的雪白灵光朝着鬼气射来,如蕴充裕灵力,离她最近的鬼气迎头消解,随后跟来的一簇鬼气也烟消云散。

危机此时消除,九珍朝来人看去,却见一名俊美男子朝她走来,一双桃花眼蕴含温柔春水,手中折扇轻扬,还有氤氲将散的几点灵光。

他轻摇折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朝她风流一笑:“这位姑娘可是走错了地方,怎么沾惹了殁地之中的鬼气,弄得如此狼狈?小王可是好奇得很,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更新了!!

嘤嘤再一次的见到小天使,简直是开心地要飞上天啦~托马斯回旋720度华丽降落,飞扑小天使的怀里——

好开心啊●▽●

这些日子,嘤嘤见不到可爱的小天使简直度日如年,伤心哭唧唧,终于开站了真的好开心!!

嘤嘤存了很多稿,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嘤嘤小手一挥)嘤嘤要开始日六啦~

日更两章六千字嘿嘿嘿,爱你们哟,ua~

☆、第 34 章

俊雅目光似带笑意, 淡淡拂过九珍脸蛋,九珍嘴唇颤了颤, 目光闪烁,垂首避过狐王的目光。

男子似笑非笑, 话语看似慵懒温和却流露一丝怀疑,分明是盘问的语气。

她心有余悸, 眸间异色都落进了狐王眼里。狐王注意到她神色,手间折扇轻轻一收,合拢掌间, 笑意更甚:“姑娘为何不说话, 可是有什么心事不想告诉小王?姑娘一看便是从殁地来的,一个好生生的姑娘家,怎么会去那种凶险地方。”

狐王穿着一身深紫锦衣, 轻车简从, 在殁地周围已是巡视了半日的光景。近来西部边境的鬼气侵蚀更加严重,他正在察看地气之时,却遇见了匆忙逃命的九珍,眼前的姑娘竟是从殁地方向而来, 身份实在可疑。

九珍福了福身:“小女子多谢狐王救命之恩。”

九珍知道无咎的事情蹊跷, 他的身份绝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只想尽量敷衍过去。她低身行了个礼, 躲过那转瞬轻扬、朝自己下巴伸来的折扇,不卑不亢地抬眼看着狐王:“狐王有所不知,小女子纯粹是误入此地, 前来自尽的……我本是在落月城经营赌坊的好人家,却不想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连夜出逃,千里迢迢来这里投奔表哥。

我表哥姓凌,从小就和我有婚约,我们也是两情相悦,谁知……舅娘却是看不起我家道中落,非要撵我出门……说是我小门小户,怎么也配不上表哥,凌表哥素来孝顺,没办法为我违抗母亲意思,可是……”

她咬了咬唇,低垂眉眼,眉眼泛着悲伤愁绪:“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男人总是这样,得到了一个女子的心,哪怕给不了她什么,也总是要哄骗得到她的身子。我对表哥忠贞不渝,谁知他却负心薄幸,残忍的将我抛弃……

我想去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活下去,谁知居然有了他的骨肉,我一个未婚女子,传出了这么多流言蜚语……叫我怎么活得下去!”

她目光凄婉,霎时便能落泪一般,狐王不动声色地看她,静静听下去,九珍面容凄然,叹了口气,悲声道:“都是小女子没用,没办法留住表哥,表哥近些日子就要娶亲了,小女子只想找个荒僻之地了此残生,却没想到招惹了这些鬼气……”

九珍低头,神色温柔地朝小腹看去,隔着衣料抚摸小腹,像真怀着一个婴孩一般,她装得像模像样,话语也如神色一般柔和,朝着狐王再福了一福:“小女子真是好害怕,多亏有您搭救,经过这样的危难,我也想明白了,那些都是表哥和我的罪过,孩子却是无辜的,我必须要好好把它生下来。”

狐王饶有趣味地看着九珍,姑娘张口就来,口无遮拦,他

很是期待她接下来的表演。目光静静看着九珍,却见九珍额头忽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蹙紧黛眉,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她捂着肚皮,面色痛苦:“疼,好疼……我肚中的孩儿怎么在踢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我、我要带着我的孩儿离开。”

九珍回头看了狐王一眼:“多谢狐王搭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转身便想溜走,脚步急急,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狐王看着她往外走了几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番说辞说的滴水不漏,可他却是半分也不信。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事?

“姑娘请留步。”折扇轻扬,狐王微笑着走到九珍身前,白色扇面辉映他如玉面容,一双桃花眼更是风流多情。

“姑娘身世坎坷,如今无依无靠,何不在我的宅邸住些时日,若能为姑娘尽些微薄之力,我也是积累了一番功德。”

“……这,这就不需要了。”

九珍后退一步,眼神闪烁,底气不足:“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碍事的,真的不碍事,就不劳烦您了。”

狐王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九珍身上,她心头一跳,却见狐王幽幽看她,唇边笑容轻佻,眯着眼睛如笑面虎一般:“还是随小王回去做一回客吧,我狐族自来热情好客,姑娘从东边的落月城而来,一路艰苦,千里迢迢也称得上远客了。有朋自远方来,我哪有不接待的道理,还是姑娘嫌狐族怠慢了你?”

九珍心道不妙,一旁的侍从听命跟了上来,她心头更紧,像真怕颠着肚子里的胎儿一般,忙捂着肚皮,慌慌张张上了马车。她磨磨蹭蹭,一路都找机会想要逃走,却没想到狐王和她共乘一车,竟是铁了心的要带她回去。

九珍跟着狐王入了府邸,王府富丽堂皇,她却是无心观赏。说是做客,却和软禁没有区别,狐王将她关入了一处偏僻院落,每日都有人送来食物,半步不准出门,她每日在房间里谋算着离开的主意,可除了给她送饭的婢女,就没有能见的人。

再想出来,便是难了。

狐王把她关进去之后,就没有来看过她,想来这人真是闲得蛋疼,九珍心里有苦说不出,这人对她生出怀疑,便将她软禁在府里,虽然没有严刑拷打,却是时不时的派人套话询问。她素来冷静,总能笑盈盈的说些客套话,半真半假的敷衍过去,可随着时日一天天过去,心情却是复杂。

她想回那山谷看看,也想知道凌沧现在的情况,无咎将她劫持,少年往西部边境的路途都是沿经荒僻地方,少有接触人烟,她又怎能得知凌沧的近况?

若是知道了也好,一颗心也不会整日里悬着,想这想那,天天踌躇难受。

……真是像个老妈子,为凌沧操碎了心。

每日都有一个婢女定时给她送来三餐,她向来和气善谈,日子过得无聊,常常和那婢女闲谈,一来二去也混得熟了。九珍贴身带着一些银钱,买通了婢女,让她为自己探听一些消息。那婢女也是低微小妖,知道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在宅邸里过了许多日子,唯一的收获,便是打听到三日后狐王府将有贵客来临的消息。

狐王似对那贵客非常重视,全府的杂役和侍婢都为这位贵客的来临准备多日,牟足干劲地洗洗刷刷,张灯结彩,就连那给她送饭的婢女也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三日后,一切都布置完毕,王府焕然一新,飞檐翘角间铺结着层层彩绸,亭台楼阁间满是玲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就连那幽静道路也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贵客终于要来府上,正是夜幕将临的时候,府邸灯火通明,笙歌吹奏之声从正殿远远的传来,夜色如同蒙了华美魅惑的黑纱,更

添惑人之感。

而被人遗忘的小院里,九珍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泡茶,望着远处亮起的阑珊灯火。身边站着一个婢女,是特意留下看守她的,那婢女极想去正殿伺候,看看歌舞升平的场面凑凑热闹,却没想到自己会奉命留守这处偏僻的小院,一时垂头丧气,看着九珍的脸色也难看得很。

九珍看了眼婢女,把手里捧着的茶递给了她:“累了的话,就休息会儿吧。”

婢女犹豫一下,接了过去。

她这些时日都忙得脚不沾地,白日里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九珍看着侍女尝了自己给她的清茶,一鼓作气囫囵饮尽,唇角泛起些许笑意。

九珍除了贴身藏着一些银钱,还揣着一些迷药。这些时日经历的事太多,她也多留了一个心眼,在那中年婶子家里住着的时候,软磨硬泡让人家给她制了些能迷昏人的药粉,说来惭愧,九珍本来是想着坑蒙拐骗,诱拐良家少男的时候用的。像那不听人话的少年就很不错,要是她能早点把无咎放倒,也不至于沦落到了这里。

只可惜那位真的是软硬不吃,她被劫持了一路,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过了一会儿,婢女果然应声昏倒,九珍扒下了婢女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和婢女互换了衣服之后,把她搬上床铺,用被子遮了婢女身形,面朝墙壁伪装成自己睡着的模样。

一切做好之后,九珍低头敛肩,提着干净的食盒默默往外走,她这些日子也打听到了出府的道路,顺着绵延的殿宇一直往外走,谁知刚走了几步,就遇见了管事大娘。

管事大娘挡在路中间,正好堵着她的必经之路,朝着一群端着菜肴的婢女指挥着什么,看起来正缺人手,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无意瞥见经过的九珍,双眼登时一亮。

正殿里的人都忙着接待贵客,那位贵客自王城而来,身份贵不可言。王府中所有的杂役和侍婢都派去了正殿侍奉,正是缺人干活的时候,好不容易看到九珍经过,还不得把她叫住?

管事大娘喊九珍过去,九珍支支吾吾,迟疑了一会儿,避过了她往其它方向走,管事大娘看得生疑,上前几步就要喊住九珍,揪住九珍的衣袖好好察看。

九珍想方设法逃跑,怎么可能真听管事大娘的话去正殿里自投罗网?可要是拒绝,恐怕现在就得引起她的疑惑,立马引来王府中巡查的侍卫把自己拿下。

夜色倾城,一切景象都如落进了深寂的沟渠,人影朦胧绰约,九珍跑了几步,躲在殿宇檐角,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丝帕蒙在面上,遮住容颜,然后从阴影里走出来。

“你这是怎么整的,怎么弄得这幅德行,好端端的脸上居然遮着一块帕子,真是晦气!”

那管事大娘越看九珍越不顺眼,话也说得难听,九珍捏着嗓子回道:“奴婢这些日子染了怪病,脸和嗓子都见不得人,一直都在膳房里干活。娘子您可别让我去贵客近前的地方伺候,我生得太丑,要是冲撞了贵人,有十条命也赔不起的!”

看她一副小心惶恐的模样,管事大娘嗤笑一声,就她这副样子还想在贵人跟前露脸?

“那可是从乾元城里来的贵客,咱们妖界顶天了的陛下,怎么轮得到你来伺候。王上和莲姬小姐都在迎接圣驾呢,到时候你就去察言观色,好好给人打下手,看到哪里茶水少了,哪里菜不够了,麻利点儿添置。里头各位都是你惹不起的,要是得罪了谁,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九珍哭诉:“都是你负心薄幸,始乱终弃了我,把我和腹中的孩儿一同赶出门外,你这个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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