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王（2/2）

“……”一旁的祝合也是一愣。

原来萧大人可以这般市井。

咸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见着便要动手，祝合向前走了一步。

“祝将军可有话要说？”

“咸王和一个阶下囚置气，应有失体统。”

咸王笑，“朕怎会和一个孩子置气。”咸王转头看向祝合，眯着眼，笑得分外真诚，“相较自臣，朕更看重祝将军你，他日必是可造之材。”

祝合皱眉，一声不吭。

咸王不再理会萧自臣，转身绕着祝合走了两圈，游说道：“祝诰命朕可是分毫未动。朕对祝将军，可是一直钦佩有嘉。若你能助朕一臂之力，朕定能让北漠安分，保边城万世安稳。”

“咸王此话何意？”祝合眉头一皱，“定能让北漠安分，保边城万世安稳是……”

咸王笑得暧昧，“便是你理解的意思。”

祝合眼神闪了闪，“你和北漠……你的的话可信吗？”

“朕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咸王自信道。

祝合皱眉，目光在萧自臣与咸王之间逡巡，“我信你一回。”转头对萧自臣道：“把玉玺给他。”

“你……”萧自臣没想到祝合倒戈如此之快，眼神中带着质疑，语气却是平静，“皇上生死未卜，你现在便要叛国？”

“皇上已死，眼下能让大京免于动乱的，只有咸王。”祝合漠然回道。“给他。”

“祝合。”萧自臣还是第一次直呼祝合的大名。

“给他。”祝合挺高音调，声音不容置疑。

“好。”萧自臣冷笑着退开半步，“给便是了。”说完便低头向紫楠木柱撞去。

好在祝合反应快，提前抵在柱子上，萧自臣一头扎在他胸前。祝合胸口吃痛，闷哼一声。

萧自臣被外面的守侍背绑在柱子上。

祝合走过去，蹲**子与其平视，斩钉截铁地命令道：“给他。”

萧自臣许是累了，闭上眼，放弃挣扎一般，嘴角勾着冷笑，“拿去吧，你们这些狗。”

咸王上前拍了拍祝合的肩膀，笑得爽朗，“祝将军必是朕开国的功臣，明日准备登基大典。”

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咸王，祝合本以为今晚就这样了。结果，咸王又折回身，“祝将军，朕还有些话要同你说。”

**院外，回廊下。

“朕说李匀祁死，只是说给自臣听罢了。朕猜想，李匀祁不仅没死，而且他现在人就在芙蓉道。”咸王满脸笑意，仿佛讲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祝合心里咯噔一声，只脸上未有表情。这弥勒佛……

“朕也不知你和着朕一道哄骗自臣是何用意，”咸王眯眼道，“但这些都不打紧，明日乃吉日，定是继承大统的好日子。朕注定是那天命之子。”

祝合心下惴惴，这局棋，到底谁在明，谁在暗？终究何人才能破这局即将僵死的棋。

“对了，听闻付庶常是祝将军的姘头？朕真心建议将军以后将其收内房便好，行军打仗，切莫带上这等花瓶，会成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的。”

祝合皱眉，什么姘头？

咸王将祝合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回屋吧。希望我们是一边的。”

祝合没有回答，转身进屋。身后是落锁的声音。

祝合将绑在柱子上萧自臣松绑。没了绳子束缚的萧自臣，立马滑落在地。

扶住萧自臣，祝合让他靠着自己，两人一起靠在梁柱旁。

萧自臣眼睛睁开一条缝，眼神直视祝合的侧脸，有气无力道：“江山易主，活着还有意义吗？”

祝合侧头看着萧自臣，意味不明道：“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是吗？”萧自臣并没有力气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只闭上眼，低低应道。

“靠着我肩膀睡会儿吧。明日应该会很辛苦。”

“谢谢。”萧自臣身心俱疲，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想别的事情了。迷迷糊糊靠着祝合睡了过去。

祝合看着外面的天，闭上眼，静静等待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