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心已远，往事忆早终（2/2）

邝露后退一步，轻声道：“第一世历劫，杨过也没有爱上程英，绝情谷就独自离开了。陛下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不想耽误了她们的人生，希望她们能好好生活。看似无情，但程英心中一直很确信，如果她们有事，哪怕千山万水，哪怕再危险，杨过一定会是她们的依靠。因为”她直视润玉：“杨过视她们为亲人！”

“陛下心中，旭凤锦觅是亲人，鲤儿是亲人，哪怕彦佑月下仙人也是亲人，可是邝露只是忠心的下属吧？”

“不是这样！”润玉抓紧邝露的手。

邝露没有挣扎：“陛下现在喜欢邝露，那水神呢？”

“锦觅，其实我很久都记不起她了。”润玉恍惚道

邝露点点头：“原来，喜欢了很久的人，有一天也会忘记吗？那么深切的爱意，也会消失吗？”

“可是”“杨过小龙女不会忘记彼此，扶苍玄乙不会忘记彼此，太尧芷兮不会忘记彼此，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相爱的记忆，一点一滴”

“欢乐趣，离别苦，心意从未变过。”

“陛下和锦觅的回忆，有没有锦觅爱你，对你的好，能让你回味的呢？大概都是满满的苦涩吧，都是她对你的无情、背叛、指责。那样不堪的过往，最终都会放下吧”

“而我，也和陛下一样。我的记忆中只有陛下的一声声退下，只有陛下的背影，只有陛下的斥责。”

“我都忘记了，我其实也是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爱穿鲜艳的衣服，也胆大，也不爱守规矩，心地却良善的人哪。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沉默卑微，手上还沾上无辜人鲜血的上元仙子，我自己都厌恶自己。”邝露久久看着自己的手，目光沉郁。

润玉心中绞痛：“邝露，所有的，由我来承担，我来弥补赎罪。我错了，我真地回头了。”

“可我已经不在原地了。你不要的真心，我已经没有了，陛下。”

润玉说不出话，眼神悲哀，眼角泛红。

邝露转过身：“陛下不信吗？陛下想听听我的第三世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