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绩至上（1/2）

其实如果不是提前了解了三号楼的恐怖传说，仅仅只是被关在里面学一个晚上的话，宋铭倒不觉得有什么恐怖的，毕竟三号楼中几乎每个班都有成绩排在后10%的学生，这样一看，能陪着自己的人还是挺多的。

只不过……“既然名义上是要彻夜补习，为什么要关电闸？我们不能自己去开吗？”黑灯瞎火中，宋铭看向同班的小胖的方向。

小胖和他只隔着两排，两排的距离此刻却像天堑，“……不，我们不能。”

“只能由它们来开……”

他的声音好似从深渊中传来，透出不真实的悲凉。

“……”宋铭只觉得这小孩太过胆小，恐怕鬼还没来自己就先吓死了。他轻笑道：“那挺好，省得大爷我亲自动手。”

“诶我说，你这么害怕，早知道会受到这样的惩罚，为什么还考那么差？不应该更努力吗？”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唯学习至上的应试教育学校就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倒逼学生学习，不然怎么能在短短的五年间从一所普通高中一跃成为全国学子趋之若鹜的高考圣地？

或许这些传说也不一定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是老师们故意引导舆论的结果……宋铭有一瞬间感觉似乎触摸到了藏在水面下的真相……但他很快就轻易否定，既然是恐怖游戏，出现的设定就一定真实存在，鬼也是必然存在的，否则学生们怎么可能多年来深信不疑？

宋铭刚才的疑问不知戳到了小胖哪道心坎，胖乎乎的脸上竟划出一道泪痕。“我也在努力，我也是当初全校第一考进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机会呢呜呜呜……”

“……？”全校第一？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里就像一座金字塔，95%的资源被5%的尖子生占用，95%的普通学生在这里永远没有向上爬的机会，只能像蝼蚁一样疯了地去抢5%的残次品……”

“TOP5毫不费力地砍断底层上升的途径，享受优质资源的他们取得更好的成绩，取得更好的成绩换取更多的资源；而落在后面的学生瓜分残羹冷炙，自然取得平庸的成绩，取得平庸的成绩只能换取更差的资源……在这里，贫富差距只会越拉越大，成绩分层却会越来越统一——优和劣，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这里，所有人迟早会死……”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如墨一般浓稠的黑，那一双眼珠却像被安装了灯泡一样亮得惊人，它们像收到指令般一节一节缓缓上移，死死盯住宋铭的脸。

“没有人，能永远占据金字塔的顶端……”

宋铭感到背后汗毛倒竖，他开始怀疑那双眼珠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结束了对话。

“在这里，成绩，……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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