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不轨（2/2）

然后下面是爷奶奶姥姥姥爷和纪爸爸的一大串省略号。话说，作为孩子妈，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两人对余女士的偷拍行为浑然不知。程溪胃口比纪言好，一锅小粥他喝了三分之二。

余女士收拾好餐具，然后问纪言，“崽崽，你现在走路都不稳，晚上你要洗澡吗？”

“……”纪言喉头一梗，难不成他老妈还要帮他洗澡？还有，他昏迷的这几天，是不是他老妈帮他换的衣服？

余女士似乎看穿他一样，“行了，别多想。是你哥给你换的衣服。我就知道你脸皮薄。不过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纪言张着嘴，看着余女士，又看看程溪。然后有些羞愤的钻被窝里面去，他的声音从被窝瓮声瓮气穿出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被窝鼓起来一团，程溪好想过去戳戳。为了不让余女士担心，他就说到，“阿姨，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那拜托帅哥了。”余女士甩包袱也甩得快，“衣服就在那个袋子里。”她指着那个纸袋。

余女士走后，纪言才从被窝里出来。他感觉头昏沉沉的，还打了个哈欠。现在明明才七点，天已经很黑了。他揉揉眼，问程溪，“学长，你头晕吗？”

“我不晕。就是脑袋发胀。”程溪回答他。生怕小学弟问自己为什么会被传染，他岔开话题，“你要洗澡吗？我帮你收拾。”

“洗。”纪言吸吸发堵的鼻子。他不仅头有些晕，眼镜也酸胀。太阳穴好像要炸开。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呢。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也冲程溪嘟囔了，“我醒来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难受。”

程溪就说，“你现在又是掉过药水吃过药的，难受正常。还有晚上了，该睡觉了。”

程溪先给纪言放了洗澡水，他在外面等纪言洗出来了他才进去洗。纪言洗过澡的浴室都是浓浓的奶香味。

因为沐浴露洗发水是余女士送来的。他拿起一看，是X牌奶香味的沐浴露。难怪小学弟身上一直有一股奶香味。

香得有时候他想把脑袋埋人家怀里，就像棉花糖。这念头出来，程溪就一哆嗦。然后把花洒喷自己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纪言不是猫。不对，是他不是棉花糖……

纪言在床上看了一小会儿的书。他差不多困了，程溪才从浴室出来，他说，“我把我们的衣服用热水泡了，没关系吧？”

“没关系。”纪言说。虽然他的衣服要温水洗。他打了个哈欠，又说，“我怎么那么困？我要睡了。”

纪言是真的很困，哪怕他睡了几天几夜。但是因为睡多了，他还真不能入眠。只是合合眼而已。他摸索着手机给余女士发了个晚安，然后小爪子一搭，被子一盖，他冲程溪说了声晚安就闭了眼睛。

程溪的动作就小了点。幸好这三人病房里就他和纪言。不过隔壁挺吵的，他去把门关了。

说实在的，他也有些困。不过他睡不着，他就躺床上玩手机。寝室里的人说要来看他，他看了一眼只露出一个毛绒绒脑袋的纪言，发觉他头发还没有干呢！

他跟寝室的人说他要休息了，叫他们不要来。他却起来把纪言提溜起来，“你头发没有干。”

纪言躺得正舒服，这一提溜被窝的热气都跑了。大概是鼻子不通的缘故，他说话竟完全的奶声奶气，“它快干了，没事的……”

“不行。”程溪现在不吃他这一招。余女士在也不会吃他这一招。他把余女士搬出来，“我看到你给阿姨发晚安了。我要不要告诉她你顶着个湿脑袋睡觉？”

他把一条毛巾盖纪言头上，“把它擦干再睡。”

纪言把毛巾扯在手里，一脸颓废的坐在床上。脑袋还耷拉着，好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程溪觉得自己刚刚在浴室里白白往自己脸上浇那么多水了。他上前去把纪言手里毛巾拿过来，“我给你擦吧。”

然后他就慢慢擦起了纪言的头发，还神使鬼差的揉了一把。挺软乎的。

纪言怎么感受不到他的小动作？他眼角闪过笑意。人还是很乖的在那里，就像洗澡后的棉花糖一样。

程溪把纪言头发擦干了还忍不住多撸一把。纪言这时候才善解人意的提醒他，“你是不是把我当棉花糖了？”

“啊……是啊是啊。你就像它一样，软乎乎的。”程溪说起谎话也是毫不心虚的。

“过几天就能看见它了。”纪言不拆穿他。有些事情是要慢慢来的，偶尔给点刺激就行。

“我也睡了。”程溪看着纪言就觉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都怪自己有点心怀不轨。